被一个跟自己儿子一般大的小子训斥,老张头一次觉得,自己当个司机都能这么窝囊,见人不领情,干脆发动车子回去了。
刘亚楠见司机终于走了,冷哼一声,暗暗骂了句“贱骨头”。
刚才那几个同学这才慢慢围上来,看了眼那辆绝尘而去的黑色奔驰,一脸羡慕的问道:“刘哥,那个就是你爸呀?”
刘亚楠嘴一撇,讥笑着摇了摇头,“司机而已。”
哇,居然还有司机,一旁的同学心里不免羡慕,刘亚楠家里有权有势,就算学习成绩不好,但老师根本不会说什么,有个有权有势的爹,学校的老师领导,巴结他都还来不及呢。
刘亚楠似乎早已习惯这些人的反应,终于满不在乎的勾唇轻笑。
“今天我心情好,带你们去个高级的地方玩玩,要走的一起。”
刘亚楠将书包松松垮垮的搭在右肩,朝身后的人懒懒开口。
一听是高级的地方,旁边的几个男生心领神会的相视一笑,连连高声附和:“社会刘哥都开口了,去呀,肯定去!”
说完,几个男生三三两两的跟着刘亚楠,一块去中心广场那家新开的酒吧。
陆苗一看那人的脸就觉得,这人不仅长了一副凶相,两年过去,这个人渣竟然一点都没有,更别说负罪感。
陆苗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因为shift一中离那个中心广场很近,所以几个人都是走过去的。
她和野鸦椿说好,会让野鸦椿在度化前见见这个害死他的人,陆苗一路跟着他们,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到时候让野鸦椿出来吓唬吓唬他,要是能他悔改就再好不过了。
陆苗的本意还是不太希望野鸦椿shā • rén,毕竟已经成了鬼魂,如果用怨念shā • rén,后果严重,要么下辈子投胎做畜生,要么魂飞魄散,以后永远只能是一颗寻常的植物。
野鸦椿事先答应了陆苗,可在见到刘亚楠的那一刻,心底的怨念就如同一只缓慢爬行的蝎子,一寸一寸的在他心上经过,对于这样一个人,他永远做不到原谅。
不远处的人左拐右拐之后,忽然在前方停了下来,陆苗渐渐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在一个小巷里。
从这条小巷传过去,可以抄近路更快到达那个酒吧。
而就在这时,前面的人似乎并没有继续前行的意思,陆苗下意识躲在了墙角后面,深怕自己被这群小兔崽子们发现。
而就在这时,黑漆漆的巷子中,陆苗终于看到,那抹高大的身影联合周围的几个人,将一个身材瘦小的男生,像拎小鸡似的一把拽到了墙根。
陆苗眨巴着眼睛,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看这架势,刘亚楠好像又要打人了。
“两年过去,他真是一点都没变。”
花盆里的野鸦椿忽然淡淡开口,他目光定定的看着前面那群人的动作,黝黑的眼底闪过冷光,又夹带了一丝痛苦的神色。
不远处,刘亚楠将书包狠狠地甩在了地上,而那个突然被人拽起来的瘦削男生,则惊恐的看着眼前突转的情况。
他们不是应该一起去酒吧吗?为什么几个人突然都是这副表情?
钟田不明状况的看向刚才还一块称兄道弟的同学,一脸疑惑,他胆怯的小声询问:“咱们有话好好说,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都...都...”
钟田话还没说完,站在他面前的刘亚楠忽然飞身一脚,狠狠踹到他的肚子上。
有力的一脚下去,除了剧烈的疼痛以外,钟田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间涌起一股酸涩,忍下想吐的冲动,他颤着声问:“你为什么打我?”
周围的几个小伙子没人吱声,看到刘亚楠打人的这股狠劲,纷纷吓得不敢说话了。
“为什么打你?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刘亚楠忽然低下头,两眼狠狠的盯着钟田,看到那张微微张开的嘴,只想两巴掌扇过去。
知道这人嘴臭,于是他忍住了。
“你这张嘴不是很会说吗?说我初二的时候打死了人,是你传出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