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笙管娇儿要了个弹弓。也不知娇儿是从哪翻出来这东西的,倒是有几分可爱,据说那是柳离先前喜欢的玩具,便一并带来了宫里。
在柳离手里是玩具,在宁子笙手里却就不止如此了。
也不知宁子笙究竟是如何在夜色里看得一清二楚的,随手捡的那颗石子“咻”地一声从弹弓上飞了出去,便正中那小厮颈上三指脑户穴,分毫不差。
一阵天旋地转,小厮猝不及防被击中,只觉眼冒金星,眼皮一翻,踉踉跄跄地一头栽倒,再也没起来。
娇儿得了柳离的眼神示意,一溜烟小跑过去,搜那小厮的身,很快便从他怀中拿出来一个包裹。
里面是一个做工普通的荷包,以及两封书信。
柳离和宁子笙一人拆了一封信,借着月色,草草读了一遍,入眼的当时便愣了。
“世子,见字如面……”
“郡主,见字如面……”
竟然是柳离和江禹章往来的书信,虽内容只是在闲话家常,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口吻熟稔,显然关系不错!
柳离傻眼了:“这不是我写的。”
宁子笙拿纸的手不留痕迹地颤了一下。
确实,这信中的字迹虽稚嫩得很,却也写得一板一眼,看得出来用心习过字。
而柳离的字……歪歪扭扭,有碍观瞻,和这上面的字迹出入甚大。通过信中的内容来看,这荷包是柳离亲手绣给江禹章的。
“这荷包……”柳离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她虽不是太懂这些古代的料子,在宫里呆久了也难免耳濡目染,一眼能就看出来这荷包的普通之处,“肯定不是我做的。”
她淳宁郡主若是送人东西,何必这么寒酸?
宁子笙又快速将信上的内容尽数过了一遍,将手中信纸揉成一团:“信得烧了。”
而后顿了顿,唇角微勾。
“荷包留着。”
小厮悠悠醒转时,离方才也不过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只以为自己莫名其妙打了个瞌睡,摸了摸怀中东西还在,便放下心来。
主子有令,没能完成,小厮焉敢回去复命?只得再苦着脸上前去和侍卫们攀谈,说他也只是奉命行事,但求郡主开恩。
这争执间,声音愈发大了,刚好巡宫侍卫路过,一下子便被引起了注意:“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