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已经发生了,便既来之,则安之。只是不知……淳宁郡主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宁子笙一向不是怕枯燥的人,可今日,吏部这些惯常事情却显得无聊至极。好不容易捱到了时辰,她没回碧玉殿,而是朝着淳宁郡主的烟萝殿去了。
却在门口,被一脸为难的娇儿拦了下来。
“九殿下。”娇儿一向是比较怕她的,小声道,“今儿个郡主身体不适,早早就歇下了。”
宁子笙离开的时候,柳离还没醒,按理说到现在,也不过起了才几个时辰而已,怎会这么早就歇下:“如何不适?”
娇儿不善撒谎,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什么也答不上来。
她这等拙劣的演技如何能骗过宁子笙,登时让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负手而立,眉梢眼角都尽是深不见底的寒意:
“你在骗我。”
娇儿吓得直接给人跪下了,慌慌张张地,不知道该怎么说:“九殿下恕罪,九殿下恕罪,您今日……还是请回吧,别为难奴婢了。”
“是柳离吩咐的?”宁子笙轻声问,“她不想见我?”
她鲜少叫柳离的名字。
娇儿心知自己这张笨嘴又坏事了,叫苦不迭,刚想给九殿下磕几个头,机灵些的欲儿闻得动静,便来救场了。
“九殿下。”欲儿可比娇儿委婉多了,冲着宁子笙福了福身,“我们郡主怎么会不想见您呢?实是今日身子乏了,哪哪儿都不得劲……”
这番解释,她也不知道宁子笙信没信。
只是走之前丢下的那个目光,还怪吓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柳离:危柳离在床上躺了一天,身子还是不太爽利,实在没忍住叫了艳儿进来给捏捏腰。
“嘶……”
艳儿的手劲还是一如既往老道,只是柳离头一次有这么酸爽的感觉,狠狠抽了一口气的同时,再次在心中怒骂宁子笙。
狗殿下,狗女人,狗东西。
“郡主。”艳儿见她吃痛,心下担忧。刚想问这是怎么搞的,又想起柳离白天抗拒的反应,怕她生气,又将满腹疑问憋了回去,“您……”
柳离怎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说实话的,直接避而不谈又显得欲盖弥彰,只得编了个谎:“昨天九殿下喝多了,直接把我推得摔了一下,磕桌子上了。”
“啊?”艳儿吓了一跳,按摩的手也停了,立即想为柳离检查一下,“您没事吧?要不要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