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老板已经将泥人拿去烧了,需要等一会儿,于是给两人端了些茶水过来,让她们稍等片刻。
吴圆圆抿着茶,笑道:“我爹在家中常说起那位,赞她聪明伶俐,办事利索,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因着是在外头,不好直接提起“殿下”之名,故用“那位”相称。
听到有人夸宁子笙,柳离比听到夸自己还得意:“那当然啦,她很厉害的。”
又闲聊了几句,只听吴圆圆忽然道:“不知那位可有定下婚约?”
“没,怎么问起这个?”
“实不相瞒。”她有点不好意思,“家兄还未娶妻,我父对那位赞不绝口,似有替家兄做媒之意。”
柳离握着茶杯的手顿住了。
“什么?”
吴圆圆见她神色不对,知晓面前的郡主和九殿下私交甚笃,生怕自己说得冒犯了,忙道:“是我胡言乱语了,您千万别介怀。”
“不不不。”柳离皱眉,“你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圆圆却谨慎地收了口:“我一时失言了,您就当没听过吧。”
柳离还想再问,她却怎么也不肯说了,这时刚好泥人出炉,老板也熟练地上好了色。
锦盒中躺着的小泥人唇红齿白,面含笑意,活脱脱正是宁子笙本人。
柳离付了银子,将那盒子接过,心情却并不怎么好。
和吴圆圆一同出了铺子的时候,她的眉间笼罩上了一层阴郁,几番想要再次开口朝身边人追问,却都失了勇气。
是啊,宁子笙只比她小了几个月,柳离既都已到了能让宝安为她留意婚事的年纪,宁子笙亦然。
她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呢。
两人走到了街市的路口,本来说着要逛一会儿的,柳离却已兴致全无,刚想朝吴圆圆道声抱歉,却见她抬起头,略带了些不抱希望的期盼:
“之后,咱们还能再一道出来么?”
柳离迟疑着,没有回答。
吴圆圆通透至极,便明白了,虽然笑着,圆圆的眼睛里却满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