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宁子笙眯眼看清这人的脸,是淳宁的侍女之一,“滴儿?”
被她抓了?个正着,甚至还叫出名字,滴儿抖得犹如筛糠一样,甚至都不敢答话。
“郡主呢?”宁子笙四下扫了一眼,未见柳离身影,心下忽然沉了?沉,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她刚赶回宫里,一路风尘仆仆,也顾不得休息,便想见上柳离一眼,没成想刚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滴儿本就心虚,嗫嚅着一句话都不敢答。
“你在找什么?”
提着她衣领的手?忽然一松,随即圈住了滴儿的脖颈,一丝一丝地收紧。
“说。”
滴儿惊恐地反抗,却只能任凭自己的呼吸被渐渐剥夺,一阵濒临窒息之感侵入全身。
她的眼睛上下翻着,对上了?面前的九殿下。双眸冷漠得没有留下任何挣扎的余地,神色满是危险和肃杀,宛如?转生到人界的阿修罗,令人生怖。
“九殿下!”
欲儿刚端药回来,看到如此情状,吓得连忙将药放在一边便冲上前去:“您这是做什么?”
再多一刻,滴儿都要直接晕死过去,可宁子笙分?寸掌握得极好,就在前一瞬松开了?手?,任她跌落在红木柜旁,如?重获新生般大口喘着气。
“我进来时,她在房里乱翻。”她神色冰冷,“我再问一遍,你在找什么?郡主去哪了?”
欲儿傻了眼,完全没想到滴儿会做出这种事,可看滴儿做贼心虚、不敢抬头的模样,她便知道九殿下说的都是真的。
一股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欲儿冲上前摇晃着滴儿的身体:“你快说啊,你到底在找什么!郡主呢?”
被这两人连番逼问,滴儿的心理防线本就薄弱,下意识吐出了一个字:
“信。”
信?欲儿想起了?什么,迟疑着回头看宁子笙:“是不是两日前,吴秀女写给郡主的那封?信中说,王莲在五月亦可生出果实……”
“荒唐,王莲不可能在此时结果。”宁子笙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死死盯着滴儿,沉声问,“信究竟是吴圆圆写的,还是你写的?!”
滴儿还是怂得不敢答话,欲儿急得一个巴掌扇了?上去:“你说啊!你这是要杀头的!”
“杀头”两字终于把欲儿刺激得回魂了?些,捂着脸颊,撑着瘫软的身体,不住地给宁子笙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