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不是?这个。”宁子笙说,“我是?说,和?旁的温柔体贴的女子不同。”
旁的姑娘大都体贴知?礼,性子温顺,是?一汪春水中盛开的解语花。
可她却并?不是?这样,甚至相去甚远。
她有着本不该有的野心和?胆量,曾终日行?走于悬崖旁,也曾落入万丈深渊中,阴暗而又绝望地贪婪着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没有人是?完美无瑕的,她也并?不想要成为?旁人的模样。
可这一刻,宁子笙在想,若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阿娘也好,柳离也罢,是?不是?都会更喜欢她一些。
“是?不一样啊,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柳离抬起头,扬了扬下巴。
“你看这夜空中星星这么多?,可月亮却只有一个,难道月亮也要为?了自己不是?星星而难过吗。”
她清了清嗓子,又道:
“有个词叫众星拱月,可从没听过有人说‘众星拱星’。正因为?月亮与众不同,比所?有星星都要强上许多?,所?以别人一眼就能看见呀。”
这话虽是?歪理,但或多?或少有几分道理,也稍稍安慰到了宁子笙一些。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脑袋却猝不及防地被一只手轻轻带了一下,旋即落在了一个柔软的肩头上。
而后?,一个凶巴巴的声音传入耳畔:
“但是?就算最最最坚强的女孩子,也是?可以靠在本郡主的肩膀上休息片刻的。”
月有阴晴圆缺,若是?永远都圆满无缺,那时间也便停滞不前了。
而即便是?角落里最不起眼的星星,也会不自量力地说——
我也想,偶尔保护她一下。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殿内的香燃尽之时,碧桃花也盛放到了极致,艳丽却狼狈地留下满室芬芳,然后耷拉地垂下了叶片。
“……”
柳离半阖着眼睛,心想宁子笙不是累了吗,怎么还这么能折腾。
果然一切都是假象,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宁子笙好似看穿了她在想什么一样,将锦被朝上拉了拉:“累的又不是手。”
呵,女人。
半昏半睡之际,她听到宁子笙轻声说:“阿娘要?办的那个诗会,并非我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