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令,胆敢不从?罪奴包藏祸心,若是尔等任其藏匿府中,伤了七殿下,谁能担待得起?”
兵卒们四处搜寻,每一处犄角旮旯都没放过,就连紧紧闭上的地窖都没有逃过他?们的眼睛。
“打开!”
“这是七殿下的酒窖,若是打开,可是会……”
还未说完,剑就横在了脖颈之?上:“你想抗旨不遵?!”
只得将入口打开。
兵卒入内一瞧,却见里头果真是满窖的酒坛,堆积如山,丝毫没有能藏人的地方;若是真有人躲在里面,只怕一时半会?也出不来,会?被活活憋死。
“下一处,继续搜!”
他?们并未发现明娇躲在酒坛子后的最深处,缩在角落,听着头顶上的动静,面色发白。
自己是……
罪奴?
她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郡主侍女,从未犯过事,怎会突然成为戴罪之?奴?
太后如今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捉人,甚至给娇儿安了罪名,便说明郡主的处境,比她想得还要糟。
地窖被重新锁上,所?剩无几的空气在剧烈的呼吸中愈发?稀薄。
事发?突然,公主府的下人们本在顶上为她留了一线的缺口,以供空气进入,但前来搜查的兵卒们似是在搬移重物,蓦然将其堵上了。
闷得明娇一阵头晕目眩,感觉自己被狠狠扼住了咽喉。
“郡主……”
即便在此刻,明娇仍是记挂着郡主的吩咐,恍惚地想,自己有愧所托。
脑海里盘旋着的画面,是七殿下的容颜。
娇儿想,自己该是恨她的。若不是她,自己便有机会去通风报信,说不定,一切都会改变……可却惊觉,自己对殿下根本就恨不起来。
这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