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刻记挂着承诺,可她还会记得这件事吗?
孟钦和不得而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会坤州的时候,去坤州女子银行对面的茶楼坐一坐。
临窗的座位透过树影,可以看到她从前的办公室。有那么几瞬,总觉得她还在。
他经常一坐就是一个钟头,茶楼的老板对他已经很熟了。
只是有一回,他前脚刚踏进包间,小厮过来有人找。
他回过头去,只见小厮领了个妙龄的姑娘进来。那姑娘穿了身不大合身旗袍,更加衬得她身子瘦弱,让他不禁想起从前的徐婉来。
孟钦和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望过去,只见她低着头看上去有些羞涩,“二少,我是来还您东西的。”
他实在想不起他在哪里见过她,直到她递过他一块手帕。
“二少,我叫陈娆,当初多谢二少在舞厅搭救,才免了被人羞辱,一直想跟您当面归还道谢,只是没寻着机会。”她靠近时,才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清浅的茉莉花香味,他有一刹那的走神,过了一会才回想起来徐婉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处处都有那个人的影子。
孟钦和看了她一眼,问:“你是安州人?”
陈娆展露出惊讶的神色:“二少您怎么知道?”
他说:“我有一位故人也是安州人,你的口音和她很像。”
“原来如此。”陈娆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会孟钦和,小心道:“去年,哦不,已经是前年了,和您在一起的那位小姐就是安州人,您是说的她吧?”
“是。”他并不是个健谈的人,简单地回答了陈娆的问题后,不再说话。兀自端起茶杯来,用茶盖刮着杯盏中沉沉浮浮的茶叶。
若是稍微会些察言观色,便知道该请辞了。
陈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幽幽的,出着神道:“我们不仅是同乡,还在差不多的年纪沦落到凯乐,怪不得上次她会给我解围。”
陈娆的这番话,让他想起徐婉说过的一句话来,她说,“如果二少还想为我做什么,那就请你让这片土地上的人都过的好一点,像我这样的“徐婉”能少一个是一个。”
孟钦和抬眼问陈娆,“你现在还在凯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