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娆穿了身素色的旗袍坐在他对面,脉脉望着他:“二少,您终于回来了。”
他依旧是淡淡的,“我今天让你进来,就想跟你说,你以后不必来了,我不用你感谢。”
“为什么?您和徐小姐不也这样开始的吗?即使心有所属,不也能慢慢生出的情分?”
“不会了,”他望着远处出神,若有所思道:“这个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徐婉了。”
“可是她不会回来了。”
“你走吧,不然就辜负当初救你的人,她并不想要谁成为她,她说过,像她这样的人能少一个是一个。”
孟钦和唤了声“送客”,陈娆不得已只能走了。
整个会客厅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灯光照下来,映得大红的呢绒地毯有些晃他的目。
不会回来又怎样呢?他上辈子四十岁就得了重病,他如今三十二岁了,离四十岁只有八年了。
他若不想活,短短八年,并不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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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孟钦和睁开眼睛,只觉得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有两辈子那么长。
汽车正往前行驶着,徐婉原本将头靠在他肩上沉睡,因着他醒也跟着醒了。她看了他一眼,睁着醉意朦胧的眼,笑着打趣他:“二少,你怎么看着比我还要醉的厉害。”
她穿了一条深蓝色的织锦旗袍,外头拢了一件狐裘外套,她这身打扮他只觉得眼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