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手脚不干净啊。”
“五百两啊,我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呢。”
“这宋福也真不是东西。”
大理寺卿见此,面色难看地挥挥手,着人将宋福拖下去。
邹氏眼看情况不对,忙大声道:“便是宋福私德有亏,但妇人所言句句属实!”
“咳咳,邹氏,你这般说,可有物证?”大理寺卿清了清嗓子,问道。
邹氏自然称是:“我们邹家的丫鬟如今还埋在宋府后院呢。”
大理寺卿听此,忙派人去挖尸体。
只衙役们还未走远,便见皇城司的人已抬着尸体来了,而领头的正是苏九卿。
“苏大人?”大理寺卿忙起身朝苏九卿行了一礼,面上不禁沁出冷汗来,心中暗暗后悔,不该蹚这趟浑水。宋子元这般虎落平阳的也就罢了,苏九卿他可是招惹不起啊。
苏九卿负手走进公堂,大理寺卿忙给他设了座,他好整以暇地坐好,又喝了一杯茗茶,这才慢悠悠问道:“听闻大理寺今日在审宋家的案子,苏某人正好今日得空,便带着人去宋家后院挖了挖,帮王大人把尸体运过来了。”
大理寺卿擦了把冷汗,赔笑道:“怎敢劳烦苏大人。”
苏九卿笑了笑,也不答话,只挥挥手。
几个护卫便将六具尸体一一抬了上来。
正是冬日,这三四日的功夫,尸体还未腐烂,只隐约透出尸臭,宋玉璃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
她抬眼看了苏九卿一眼,却见他故意避开她的目光,面上仍是冷厉之色,她心中暗暗嘀咕,那日他不是和父亲说好了吗?怎还莫名其妙的别扭着?
因有苏九卿在场,大理寺卿越发不敢造次,一本正经地问道:“宋玉璃,如今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有何话说?”
“人证物证?”宋玉璃冷笑一声,“邹氏的人证宋福本就与我宋家有仇,所说之话不足为信,而这些丫鬟的尸体不知邹氏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我宋家人所杀?”
邹氏怒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说是我杀的?如今是我家女儿被人欺辱,我又为何要杀自己家的丫鬟?”
大理寺卿听了,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于是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道:“邹氏所言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