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宋玉璃站在铁栏外,不禁微微一怔,而后才冷笑一声恶狠狠道:“你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宋玉璃平静地说道:“我为何不敢?又不是我手上沾着六条人命。”
邹氏恶狠狠道:“是,我恶贯满盈,我害了自己的亲女,如今我邹家颜面尽失,只怕我也要活不成了,你便如此迫不及待看我笑话吗?我亦是闻家出来,日后成了罪人,你娘的脸上也一样没有光彩!”
宋玉璃低垂着眼睑,轻声道:“是啊,闻家脸上亦没有光,只是我不懂你今日与我对簿公堂之前,可曾为你的女儿想过一分一毫?若不是她已离开京城,你这番作为就是在逼死她。”
“逼死她?”邹氏冷笑道,“那她写下那份口供不也是逼死她娘我吗?”
“她不想的,若不是你先逼她,她又怎愿意将自己的母亲至于此种境地。”宋玉璃淡淡道,“这封信是她要我转交给你的。”
宋玉璃说着,将那封信从铁栏之间塞了进去。
那轻飘飘的一页宣纸飘飘荡荡落在地上,邹氏如被针扎一般避开。
宋玉璃神色暗淡:“信我送到了,日后只怕你我也不会再相见,姨妈保重吧。”
说罢,宋玉璃转身。
“你等等!”邹氏叫住了她,颤颤巍巍道,“清雅她如今在哪?过的好吗?”
“她会去杭州,自此隐姓埋名,对外只说是新婚丧夫,宋家在那边有些势力,我亦为她陪嫁了一份嫁妆,她也许会选个合适的男子嫁人,便是独居亦不至于饿着冻着。”宋玉璃轻声说罢,转身离开。
天牢之中,渐渐回归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