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扫了一眼,确信是陈谦的笔记,想到沈秀方才所说之话,宋玉璃心中也生出了疑惑。
所以苏九卿为何要扣下陈谦的信?
她心中觉得微妙,一抬头,却见苏九卿在小路的尽头,负手而立,想是在等她。
“墙角听的可好?”苏九卿挑了挑眉,扬声问道。苏九卿只怕早在和林沅沅谈话时,便已经发现墙外有人偷听,是以他打发了林沅沅后并未离开,而是绕道一圈,又转了回来。
果不其然,他将宋玉璃堵了个正着。
宋玉璃站在那里,神色微妙的拿着两张薄纸,苏九卿并不知晓纸上的内容,但他却隐约觉得宋玉璃的神色有些阴郁。
“陈谦在边关给我写的信被你截了?”宋玉璃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冷声问道。
她于陈谦并无多少好感,但这并不表示,她对苏九卿这样的行为会不感到愤怒。
无论陈谦与宋玉璃究竟有何关系,说到底也是宋玉璃自己的私事,苏九卿管到她身上,实在是有些手太长了。
苏九卿知晓方才偷听他和林沅沅谈话的乃是两个女子,却并不知晓另一个人的身份。
他听宋玉璃提起陈谦的信,面色也跟着冷了下来。
“是又如何?皇城司有权查验一切与边关往来的信件。”
宋玉璃淡淡道:“那不知苏大人可查出什么来了?若是并无通敌叛国之类的罪证,可否将信件归还与我?”
苏九卿这才回过神来,宋玉璃是真的生气了。
他怒极反笑,轻笑问道:“你这是在为陈谦与我生气?”
宋玉璃沉默不语。
“怎么?难道宋家大小姐竟当真动了心思?是啊,陈谦年少,又是一片赤诚之心,自然比不得我这般手段狠辣,心思龌龊之人。但边关多有战事,宋大小姐最好祈祷,陈谦能安安稳稳活过这三年。”苏九卿咬牙切齿道,他的眼底略过一丝阴霾。
他是shā • rén无数的人,捏死陈谦和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刹那间,他怒火上涌,当真是动了杀机的,若是陈谦在当场,只怕苏九卿的剑已出鞘。
宋玉璃不动声色瞧着苏九卿的反应,只觉得一种可笑的念头在心中徘徊。她沉默许久,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苏九卿,你为什么生气?”
她突然间产生了一种格外荒唐的感觉,也许沈秀说得对,苏九卿当真是有几分喜欢她的。
苏九卿冷冷盯着宋玉璃,眼神阴冷如同塞北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