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璃懒得与她计较,只道:“这赌少说也得小半年才算见着真章。”
沈秀瞪着宋玉璃道:“小半年?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她其实早就想出城游玩,只是近来封城,父母约束,又无小姐妹一起,一直不得行。
今日得了空,便死皮赖脸拉着宋玉璃出了城。
城外相国寺自前朝时便成立,古木森然,钟声袅袅,一派禅意。
这个时节,桃花不开,只有大片大片的绿叶可看。
沈秀气得丢出一根枯草,气道:“怎如此扫兴。”
宋玉璃无语地瞧着她:“桃花春天开,待明年吧,明年我再摘一支送你。”
她好心哄着,沈秀这才勉强接受。
没有桃花,二人在相国寺吃了斋菜,沈秀仍是不甘心,拉着宋玉璃又四处玩耍,及至黄昏,宋玉璃才劝道:“瞧你是玩疯了,天都快黑了,该回去了。”
沈秀这才依依不舍,和宋玉璃分开上了马车。
玩了整日,宋玉璃亦是有些疲惫,她靠在车上,本是闭目养神,而车子没走多远,便停了下来。
外头车夫的声音传来。
“小姐,瞧着外头不知怎的,好像有戎狄人挡路。”
宋玉璃听此,睁开眼睛,心道,难道是必勒格到了?可前两日还听父亲说还得四五日的。
她觉得奇怪,便偷偷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却只见黄昏的官道丧突然闪过一丝寒光。
惨叫声传来。
车夫大喊道:“不好,是打劫的!”
那之后,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临近中秋,不少人来相国寺上香,这个时辰是有些晚的,但官道上的车马也有不少。
那些世家官眷哪里见过在京郊打劫的悍匪,一时之间马儿的嘶鸣声,女人的惊叫声响成一片。
宋玉璃的马车还在后面,车夫瞧着不好,忙调转马头,朝小路里飞奔。
马车晃得厉害,宋玉璃抓紧马车的边缘,心中狂跳起来。
京城重地,戎狄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里打家劫舍?更何况,必勒格已入大夏境内,若京中当着有人有个三长两短,他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