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枕在椅子上,心里不禁想起那个男人。
“我家中虽不及沈姑娘官职显赫,但娶妻回家是过日子的,你若过了门,需得先学一个月的规矩,不可再与外男有所牵扯,伺候公婆,和姑嫂更得谦和有礼。我今日来,还带了一个大夫,此人擅长妇科,沈姑娘这这么多年风餐露宿的,只怕身子有亏,若是不能生养,咱们这婚约可也是不能作数的。”
那人还说了些什么,沈秀也没仔细听,只上前一拳闷在他脸上。
她心里烦躁,心知母亲今晚定要念叨自己了。
可是啊,沈秀想,这辈子自己只怕是嫁不出去了,也不碍事,年轻时拼一身军功,多攒些银子傍身,等岁数大了便去投奔宋玉璃去。
他们镇北王府那么大,该是有一点容身之地的吧。
那两年,京中除了沈秀,还有一个问题青年。那就是陈谦。
当年那个说话结结巴巴,瞧着无所谓的年轻人,亦是许多年不曾成亲。
那些日子,他辗转南北,总在不同地方的军队四处调动。
沈秀知道,这是苏九卿的意思,他在培养自己的嫡系和继承人。
过去,这个机会也属于沈欢一份,而如今,这人只能是陈谦了。
沈秀因此对着陈谦更加没好气。
这一年,沈秀带着下属们喝酒,却恰好见着陈谦相看女子。
他和一个年轻姑娘在一个包间里独处。
沈秀偏偏路过时瞄见了,偏偏那几个好事的副将听到声响,一起跑去偷听。
习武之人,本就耳力非比寻常,听得真切的很。
那姑娘道:“陈将军今日没怎么说话,可是看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