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排练到深夜,江秋十才起身准备回家,一双手又是弹钢琴又是拨吉他,关门时都带着颤抖。他反锁带上排练室的门,步入电梯,往地下停车场而去。
夜色已深,停车场惨白灯光照得亮晃晃,江秋十掩口打了个哈欠,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是周舟。
他为什么总喜欢深夜打电话?
最重要的是,他怎么知道我还没睡?
江秋十犹豫片刻,还是接起电话,一边向车位走去。
“喂,周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周舟听着对方声音,心又不争气地加速跳起来,佯装随意问:“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生日会定了主持人了吗?”
江秋十:“原来是这件事,实在不好意思,已经有人选了。”
他边说边走至车旁,换了只手准备拉车门,目光突然一凝——驾驶座的车窗缝隙里塞了一管不知是什么的小事物,藏得极为隐蔽。
如果不是江秋十换手开门慢了几秒,他不一定能发现这管拇指节大的东西。
与此同时,背后隐约有种被注视的感觉。
他环视四周,白惨惨灯光,安静无声,没有发现人影。
以前不是没有过被私生追着跑的经历,闹得过分后告上法庭才好不容易消停一阵,现在又来了?
江秋十自若地和周舟打太极,另一手抠出那张卷成管状的黄纸,展开,抖了抖,抚平。
是一张黄色的符,红色朱砂横七竖八画着看不懂的符号,看上去诡异得紧。
他盯着那张符纸,轻轻地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