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年少,嘴巴甜又听话,其他人都宠着他,此时经历过最苦的不过没日没夜的技能练习,从早一直到晚,一天下来练习室地板上的汗水能拖地,练上一年,地板都要薄一层。
他以为这就是最苦不过的事情了。
他的目光东瞟西瞟,突然目光一凝,下一瞬急忙往后蹦,缠着梁哥不放。
“江老师还在底下没走啊啊啊——”他压低了声音尖叫。
助理需要再过一会儿才能赶到,江秋十坐在树下花坛边等待。不远处,隐隐传来男孩儿们唱歌的声音,蝉鸣声声,时不时落下两片树叶,飘在周身。
三楼说悄悄话那几个被袁宙的话吓一跳,小心伸出头往下看。只见着树底下的男人悠闲自在,大约阳光对颜值有加成作用,哪怕身为同性,也忍不住欣赏。
“好在江导师不出道,要不然就靠脸我们都有危险了。”口无遮拦的袁宙被梁雪松摁住,敲了敲脑壳:“少乱说话。”
再往下看时,不光江老师在,海导师也回来了。
他俩甚至还在合影。
海桑子看着照片上两人和谐相处的影像,笑得格外开心,他说:“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是个俗人,该介意的还是会介意。我就要气死他们。”
说着,动动手指,发布图片,海桑子看到自己评论区底下的一片和谐,以及骂人的那几个账号被粉丝围攻的场景,笑得更开心了。
江秋十好笑地任由对方继续拍照,用做储备。恰巧这时,阿祥开车赶到,和海桑子道别后,江秋十上了车。
他没有转发这条单独和对方合影的照片,而是去底下留了个评论。毕竟,导师有六个,只和其中一个互动太多容易留话柄。
阿祥开车格外兴奋,手握方向盘恨不得能来个原地广场舞,他见到老板就开启了话痨模式,源源不断地从发型夸到气质,再从气质夸到老板勤奋且吃苦耐劳的品质。
他越吹越上头,从后视镜一看才发现老板椅着靠背,带上眼罩睡着了。
长途车程完,回到剧组定下的酒店已是半夜,哪怕到了这个点,酒店内外都有狗仔和站姐在蹲守,玻璃窗内暖融融灯光并不刺眼,能清晰看见沙发里窝着不少玩手机的人。
甚至还有些蹲在地板上。
车辆缓缓驶入地下车库。
蹲守在大厅的几个站姐喝了咖啡,窝在沙发上搞修图、搞站子文案。她们当中不乏有人在砸钱给自己被拍的明星们做数据。
这是一些站姐彼此心照不宣的规矩,你用他赚钱,总得给些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