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回头,下一瞬,一股清凉附在了他的颈间,带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刺痛,犹如针扎般钻疼,周渡用手碰了碰,黏黏糊糊的,朝沈溪问道:“什么东西?”
“别动,这是我小舅舅自制的清凉膏,你脖子被虫子叮了,你没感觉吗?”沈溪觉得不可思议,被这种虫子叮过的地方又痒又疼,周渡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周渡摇头:“没有。”
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被叮的,谈何感觉。
“下次不要大意了,这虫虽不是毒虫,但它厉害就厉害挺能折磨人,等你反应过来,又痒又疼,还不能抓挠。”沈溪沾着药膏的指尖触碰在周渡的肌肤上,清凉中还带着一点温热,左右涂抹均匀,很是舒服。
两人离得很近,他说话的时候,呼吸全喷洒在周渡的脖颈间,温热的,痒痒的,让周渡不自在地吞咽了一下。
“好了,回去之后尽量不要沾水,再涂个两天应该就没事了,下次注意点。”沈溪上完药,习惯性地凑上唇吹了吹,吹完发现他在给周渡上药,不是小孩子。鼻端一红,尴尬地将手中的药膏塞给周渡。
周渡放在大腿上的指尖跳了跳,微微抿了抿唇。
第10章钱不够
村民们彻底地将那头皮糙肉厚的野猪收拾出来,沈溪送了些内脏给前来帮忙的村民,热闹的沈家院子这才安静下来。
送走了所有村民后,沈溪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大舒了一口气,从屋里抱了个厚重的钱匣子到周渡面前:“市面上的价格是十二文,我也给你按十二文算可好。”
周渡对此没有什么异议,由着沈溪开价。
“两百七十斤,也就是三吊钱并二百四十文。”沈溪一面算账一面从钱匣子里划拉钱。
张家昨日给了他五吊钱先用作采买,今日在村里收菜花费了不少,这会沈溪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搬出来了,只堪堪能拿出三吊钱,剩下的两百文却是无论如何也掏不出了。
沈溪一张脸涨得通红,都不敢拿正眼瞧周渡了。
周渡沉默地听着身旁沈溪数钱的声音越来越小,出声道:“不除去内脏钱,还有杀猪钱吗?”
他见沈溪给每个帮忙的都送了东西,就连帮他抬猪回来的老伯都照顾到了,这钱也理应由他来出。
沈溪数钱的动作一顿,而后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这收猪都是收的整猪,而且内脏难打理也不值几个钱。”
况且白天他买周渡野鸡野兔的时候就占了不少便宜,现在若是连这点便宜都要占的话,他这不就是在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