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
然而还未待他意识完全昏睡过去,他又听见了一声沈溪唤他的声音,这次没有絮絮叨叨,反而音腔里带着几分恐惧和惊慌。
周渡眼皮一抖,立马从混沌的意识中清醒过来,眼里不带半分困意地从床上站起来,朝站在厨房门边,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的沈溪走去。
语气都比寻常较为温和道:“怎么了。”
周渡刚问完话,就看见了厨房里的异像,原本空无一物的厨房里,莫名其妙多了一滩血迹。
这血迹蜿蜿蜒蜒的,从窗口一直延展到灶头,仔细听还能听见灶台下面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没事,”周渡目光一沉,对明显吓到的沈溪淡然道,“你去外面,我处理一下。”
“哦。”尽管周渡的声音冷淡到听不出任何情绪,沈溪却莫名其妙地感觉安定了下来,转身就出了厨房。
沈溪一走,周渡顺手关上了厨房门,顺着血迹往灶台边而去。
那道声音可能是听见了人的脚步声,停止了悉悉索索的划拉声,只有几丝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喘息声传入周渡的耳中。
周渡也放轻了脚步,步子漫不经心地踱过去,往土灶下一瞧,什么都没有。
周渡微微挑眉,蹲下身,伸出手,往灶膛里一抓,就从里面提出个灰扑扑还带着些血迹的毛茸茸生物。
“嗷呜~”毛茸茸生物被周渡从灶膛里提出来的时候,不甘示弱地挥舞了几下它脏兮兮的小爪子,还试着发出一声自以为是的凶狠声。
周渡看着面前这只装腔作势的小狼崽子,挑了挑眉。而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朝灶台的一角看去。
他昨晚走时放在灶台上的半只叫花鸡不见了。
顺着痕迹,他朝灶膛里一瞧,里面果然有被撕得七零八碎的芭蕉叶,至于叫花鸡,却连根骨头的影子都没了。
消失的叫花鸡去了哪儿,一目了然。
周渡思索了会,提着这头小狼崽子,出了厨房。
在外间的沈溪立马朝他看来:“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