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凉的唇不小心擦过沈溪滚烫的指尖,连带着他的唇都像是被烙了一下。
周渡将板栗含在唇中,不太舍得吞咽下,像是这样就能多回味一刻沈溪身上的温度一样。
过了一会,他才慢慢咀嚼,细细品着板栗在唇角绽放的甘甜过后,才滚了滚喉咙,吞咽了下去。
沈溪见他吃完后,笑着上前问道:“味道怎样?”
看着他的笑颜,周渡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只得干巴巴地道:“还不错。”
“还不错,就多吃些,”沈溪又剥了几个硬塞进周渡手里,边塞边说,“我看过了,这些板栗都是野生的,可贵了,得多吃两个才能对得起我在孟府劳累这么久。”
周渡本不想再接,但听沈溪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
这孟睢有话不知讲清楚,害得沈溪为他的喜宴折腾许久,费尽心思给他治脸还差点被打,吃他几个板栗还真不亏。
于是周渡便也心安理得地伸出手捡起沈溪放在他手心的板栗一粒一粒吃起来。
他垂着眸安静吃板栗的时候,未曾看到沈溪唇边泛起的笑意。
外面喧嚣声热闹不断,两人窝在灶间就些火塘里噼啪燃烧的火焰,即使不说话也不觉得孤寂冷清。
火光将他们的身影融在一起,就像他们本就是一体的一样。
这场热闹的喜宴直至夜幕降临才算收场,孟睢带着人闹洞房去了,沈暮才得以解脱。
许是经年怪病一朝得治,又遇洞房花烛夜,孟睢一时间太高兴,今晚一夜都拉着沈暮一个劲地感谢,把沈暮灌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