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周渡往后挪,沈溪就追着往他怀里躺,半点不给周渡喘息的机会。
周渡头疼地看着躺在他怀中的人:“你……”
沈溪毫不客气地拉过他的胳膊枕在自己的头下,倚在他胸膛上,伸手捂住耳朵道:“你说你的,反正我听不到。”
周渡觉得他的整个脑袋都要炸掉了,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就像有人掐住了他的脖颈,使他不能呼吸的同时还不能动弹。
沈溪等了会,没等到周渡开口,也没等到周渡把他推开,放心地取下捂在耳朵上的手,安心窝在周渡怀里不肯出去了。
周渡指腹按着太阳穴,不知该拿这个厚颜无耻的小孩儿怎么办。
沈溪才不管周渡,扯过被子给自己盖上顺便也给周渡盖上,他伸出双手揽住周渡的腰,一条腿压在周渡的腿上,窝在周渡怀里闭上眼睛:“我累了,我睡了。”
说完,他就真的睡了过去。
周渡看着怀里这个像八爪鱼一样把自己抱得紧紧的人:“……”
周渡看得出来,沈溪是真的累了,不然也不会睡得如此快,刚要伸出去推开他的手,顿了顿。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抱着睡了,随他去吧。
周渡躺下身去,下颌抵在他的发顶上,被沈溪枕着的胳膊也微微弯曲将他牢牢地护在怀里,阖上眼睛,也进入了沉睡。
他没有看到,在他睡过去的那一刻,靠在他怀中的人,微微弯了弯唇角。
翌日,由于孟府的喜宴已经完事,周渡和沈溪早早地就起床了,等着孟睢醒来结了钱就能走人。
许是孟府没有长辈,也或许是昨晚的洞房真的很耗费精力,孟睢直到日上三竿都还未起。
无所事事的沈溪只好拿了些昨日喜宴上没用完的瓜子点心与周渡到院子里听孟府的下人们闲聊。
“你们听说没,柳树村遭狼袭了,咬死了好些人呢。”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好些天前的事了,那时候我们府上正忙着婚宴,我也是昨日听来府上做客的客人们说的。”
“不仅咬死了人,还咬伤了不少人呢,现在还有不少伤者在医馆里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