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看见那一碗满满当当白白的白米粥,想起昨晚的事来,脸颊不禁烧烫起来,坐下去后,忙把自己面前的粥碗给推得远远的。
李鱼好奇地问道:“不喝吗?”
“不喝。”沈溪见桌上除了粥还有包子馒头,自觉地拿了一个馒头,慢慢撕着吃。
李鱼又饮了一口粥,好心劝道:“我们在路上吃了几天干粮,这会喝点粥胃里会舒服点。”
“不喝,”沈溪停了停撕馒头的手,伸了伸不太舒服的舌尖,直言道,“我舌头不舒服,这会不想吃太烫的东西。”
“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舒服,”李鱼听罢放下粥碗,探过头来就要替沈溪检查起来,“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沈溪看了眼在一旁自从楼上下来就一直在一旁慢条斯理安静吃饭的周渡,微微翘了翘唇,故意道:“不用,我就是昨晚喝粥的烫的,一会就好了。”
李鱼听罢奇怪地问道:“客栈半夜还供粥啊?”
“不供,”沈溪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周渡,见周渡没什么反应,又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继续道:“是周渡昨晚起夜给我做的。”
周渡捏着粥匙的手一顿,微微抿唇,耳根烧烫得低下头,当无事发生低下头继续喝粥去了。
李鱼惊诧地看着周渡,似是不相信地问道:“他还会熬粥?”
李鱼看不出周渡有什么反常,沈溪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嘴角的笑容又深了深,意有所指道:“怎么不会,熬得可好了呢。”
一碗粥,硬生生地叫他熬了二十七年,他也是真是能熬,吃得他舌头到现在还在发麻。
李鱼略略惊讶地望着周渡:“是吗?”
沈溪眨眨眼:“是呀。”
李鱼来了兴趣,他想象不出像周渡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做出来的粥究竟是个什么味道,连小溪都说好,味道也一定差不了,于是道:“那你下次可不可以给我留一点,我也尝尝。”
“咳咳咳咳咳咳”
周渡一个不小心让粥给呛到嗓子了,将头偏向一边,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抬起头看见沈溪眼中的戏谑,垂了垂眸,将沈溪最开始推远的那碗粥给重新推到他面前:“喜欢就多喝一点。”
说罢,又给李鱼添了碗粥,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地平静道:“都是这家店的,我做出来也没有什么不同,不必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