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一口回到:“没有。”
沈暮感觉像是被人攥住了脖颈,呼吸有点儿喘不上来,那十年前在他将军府看到的那场满堂宾客恭贺的满月酒是怎么一回事。
沈暮喉咙发紧,还待想问,那女子又开口道:“表哥,还跟他说如此多做什么,我们回吧。”
沈暮向那女子看去,眨了一下眼后,又眨了一下,指尖碰到桌上的水杯,摸索着凑到唇边,饮了一口。
才发现,是酒,不是水。
是酒好啊,他现在正好需要一点酒。
沈暮没有停顿的仰头饮完手中一杯的酒,任由酒气上涌,染红他的脖颈,染红他的脸颊,让他看上去不太正常的样子。
沈溪全程注意着沈暮,见沈暮喝完水后,脸上绯红,定睛一看,心道坏了,忙说道:“小舅舅,你拿的是我的酒杯,你喝的是酒,不是水。”
沈暮的意识还没有模糊,听到沈溪的话,心道了一句,好小溪,舅舅没有白疼你。
在心里说完,他的双眼就被酒气弥漫住,双眼朦胧,满脸迷醉,看向面前闪烁不定,还在说话的女子,又轻又缓地慢慢吐道:“平安,她吵得我头好疼啊。”
秦毅正想着该怎么与沈暮说话,才不会招沈暮讨厌时,冷不丁地就听见沈暮唤他平安。
一如十年前那般。
又娇又媚,勾得他心尖发颤,刚刚被沈暮刺得千疮百孔的心,像是瞬间被他给治好了一般,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舒适感。
秦毅抬起锐利的眼睛,如傲视群雄的苍鹰一般,冷冷地对着那女子吼道:“滚。”
那女子万分不解,又委委屈屈地道了一声:“表哥。”
沈暮闭着眼,眉头紧皱,修长漂亮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疼。”
沈暮的一声疼像是喊在了秦毅的心口上,尤记得以前沈暮在他床上的时候,也会这般叫疼,但那是为他叫,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他锋利的剑眉一蹙,越来越看面前的女子不顺眼,招呼手下道:“把她给我丢出去。”
吴狄他们在外面早就摩拳擦掌了,听到秦毅这一声吩咐,忙把这女子连同他的婢女们全都给请了出去。
世界终于清理了,沈暮还未来得及舒下一口气,他的手就被秦毅给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