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带着酒气的脸埋在沈溪的脖颈间,嗅着他身上阳光的味道,指尖下滑,摸索系在他身上的衣带。
然而探了许久,都未找到。
周渡顿了顿,抬眼看了眼被他吮吸得止不住在发颤的人,哑了哑嗓,扬起被酒气薰红脖颈问道:“喜服怎么解?”
沈溪得到片刻的喘息,犹如活过来般抬起发软的指尖,指了指自己侧腰处。
周渡顺着他的指尖,看到一个暗扣,解开这扣子,一截布料落在他手中。
周渡攥着手中的这截布料,沈溪在柔软宽阔的床上轻滚着。
顿时沈溪身上的衣服就如抽丝剥茧般,一圈一圈地褪下来,绣在布料上振翅而飞的对雁就像活过来一般,一对一对不停地在火红的天空下喜悦地翱翔,送来一对又一对的祝福。
周渡眼睫颤颤,不由得看呆了。
衣美,人更美。
喜服褪去,喜服下的人只身着一件轻盈的纱衣,若隐若现地能看见白皙圆润的肩膀,和精致细腻的锁骨,薄纱罩美人。
四周的冷气袭来,只穿着一袭轻薄纱衣的沈溪只得轻颤搂紧自己,才能不受寒冷的影响。
殊不知他这副楚楚可怜,任君采撷的模样有多诱人。
周渡丢开手中的衣服,喉结微动地一颗一颗解开自己喜服上的扣子,缓缓褪下身上的喜服,只着一身雪白的里衣与沈溪素白的纱衣相互应衬地躺在大红的喜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