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发了狠似的,一桶接一桶地从井水里不停地打水不停地浇,直至豆包身上的泥浆被冲掉了大半,他才堪堪停手。
沈溪在一旁看着,待周渡发泄够了之后,上前劝道:“消消气,消消气,它肯定不是故意跑出去的,没准是遇到什么事才跑出去的。”
今天差点就找不到豆包了,沈溪还在帮这条傻狼说话,周渡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地捏了捏沈溪的下巴:“都是你惯的。”
“好好好,都是我惯的,”沈溪凝望着周渡眼中的怒气,无法反驳,这个时候只有顺着周渡的份,担忧地看了眼还在冷水桶里泡着的豆包,“你看它也回来了,你罚也罚过了,是不是该捞起来了。”
再泡下去,可别给泡出病来。
“捞吧。”周渡触及沈溪眼中担忧的神色,松开捏住他下巴的手。
沈溪一得到放松,立刻跑到水桶边,将被淋得不成样子的豆包捞出来,用帕子不停地替它擦拭着外面的毛发。
周渡用脚勾过一旁的小凳子,板着脸坐下去,沉静地看着沈溪给豆包打理。
周渡以前冷是冷了点,但从来没发过火,今天这场火不仅吓到了豆包,连沈溪都惊了一跳。
豆包伏在沈溪的腿上,不知是冷的还是害怕地颤抖着,看也不敢看周渡一眼。
许是许久没听见周渡说话,也没有再被摧残,它大起胆子瞄了眼周渡,瞄到周渡那张泛着冷的脸,又赶紧把头藏到沈溪怀里去。
一看就知是被周渡吓到了。
周渡也不管它是否听得懂,垂着眼,冷声道:“再有下次,就杀了煮狼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