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难度之大的射击他都能够办到,更何况只是射入壶瓶。
一想到待会他们吃瘪的样子,沈溪激动的神情都快遮掩不住了。
眼见沈溪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周渡只得低声与他说道:“冷静。”
他这一出声,明显地让酒楼掌柜误会了,拿着弓箭的手一顿:“二位可是有所不服?”
周渡眉梢轻挑,眸色深沉,看上去就好像真的有所不满不一样:“没有。”
酒楼掌柜见他没有反对,心下松了一口气,把弓递与了他,带着些得意:“请吧。”
周渡没有率先接箭,而是看向他身旁的姜弘,面色不虞道:“上升难度我可以接受,但现在的难度明显与对应的奖赏不平等,姜老板是不是也该把奖赏升一升。”
他这么一说,沈溪也意识到这是个敲竹杠的好机会,压下心中的雀跃,面上浮起生气的神情:“就是啊,射箭投壶多难啊,若还跟投壶一个价,岂不就是在刁难人,还不如让我们继续投壶。”
姜弘很想对他们说,爱射射,不爱射就滚。
可触及他们身上那可与贡锦相比的锦袍,咬咬牙还是忍住了,瞪着沈溪赌气道:“那就在全壶的奖赏上再加十倍。”
量他们也射不中,钱的数字还不是由着他说。
沈溪被周渡握着的手止不住地颤了颤,十倍可是一万两啊!
一万两啊一万两,这得他烧多少年的菜才能够挣出这么多钱。
沈溪咽咽喉咙,看向姜弘的眼神隐隐泛光。他记忆里的姜弘是自私,可怖,歇斯底里地叫他看上一眼就恐惧的人。
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甚至连看到姜这个姓氏都会感觉到不适,但阔别十年之后,再见到他,他突然觉得:他爹其实还怪可爱的。
周渡捏捏沈溪不知是激动还是兴奋得在颤栗的手,不疾不徐地对姜弘问道:“当真?”
姜弘看到周渡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坚持道:“自然是当真,我姜记言出必行!”
机会周渡给过他了,见他如此掷地有声言之凿凿,周渡也不好再给人家泼凉水,轻轻颔首过后,接过了酒楼掌柜手中的弓箭。
箭壶就放在他脚下,里面的箭矢依旧是上次灌了水银的箭矢,可周渡目光没有半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