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三个字,再没别的回答了。
“挺好的就好。”姜弘点点头,沈溪是跟着沈暮的,沈暮好,沈溪就好。
周渡感受得出来,沈溪并不想跟姜弘有过多的交谈的,见他俩僵持着,主动开口道:“我们还有事,还请姜老板让个道。”
言下之意,让姜弘别挡道。
姜弘这才把紧落在沈溪身上的目光挪移到周渡身上,他见周渡生得高大英俊,气质不凡,站在沈溪身旁也颇为般配,心里升起一股不得劲的滋味。
他自己的亲儿子,何时成的亲,嫁的是个什么样身世背景的人,这些他统统都不知道。
不仅不知道,连问都没办法问,毕竟他当初那样对待他,现在他们报复回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姜弘硬生生地压下心头的那股失落感,望着周渡沈溪两人,再次开口请求道:“过去的恩怨,我们能不能私下解决,现在你们能不能让镇国公府放姜记酒楼一马?”
“不能,”这次不用周渡开口,沈溪很肯定地回拒了他,“镇国公府有没有针对姜记酒楼,如何高抬贵手。”
镇国公府当然没有针对姜记酒楼,可有他在背后做沈记的靠山,沈记一日对他们姜记酒楼抱有仇视,姜记酒楼就一日不得翻身。
“那你能不能……”
能不能放姜记酒楼一马。
话说到一半,姜弘就再难以启齿下去,想也知道沈溪不太可能放过他。
果然,下一刻沈溪还是很坚定地道:“不能。”
沈溪抬起手揉了揉即使治好还是时不时隐隐作痛的右手手腕:“姜老板当初断我一只手,我如今只是不卖乌梅饮与姜老板,够大度了。”
“大度。”姜弘苦笑一声,的确是很大度了,可他十几年下来的心血就全都付之东流了,如何叫他能甘心。
他瞥了眼沈溪的右手手腕,眼波微动,再次开口道:“你这手确实是我断的,可你娘就没有一丁点的责任吗,当年若不是她死死不肯把秘籍交出来,你我父子能落到如此地步吗?”
他当年也有真心疼爱过沈溪的时候,他出生,他也是抱过,喂过饭,给他换个尿布,教他说话,教他走路,教他做菜。
弄成现在这样,凭什么沈溪就怪罪他一个人,他那个把他关在地窖里的娘,又是个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