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黄怀玉准点换班。/p
脱下全套行头交给换洗部，他又穿上了从东华带过来的运动装。/p
巴士驶出地下停车场，在公路上孤独驰掣。/p
风暴结束，空气难得清澈。/p
若非温度实在寒冷，乘客和司机都想打开车窗，一路兜风。/p
下车后，黄怀玉将彩织丝巾扎在手臂，提着鸟嘴面具漫步而回。/p
街道上没有行人，只有少数巷子里有帮派分子汇聚，借着空气洁净放风。/p
得益于胳膊上的丝巾，没人敢起邪念。/p
世贸公寓四零一，卜依依在黄怀玉走到三楼时就提前开门等待。/p
简单洗漱后，两人并肩靠在床头。/p
“我今天把周围五百米范围的街区都过了一遍。”/p
卜依依说道，取出一张白纸，上头仔细素描着以公寓为中心的地形图。/p
其中疑似与帮派成员相关的住宅都被打上标志。/p
这些情报是她亲自跑来的——只不过以感官链接的方式。/p
借助一只路过楼下的海盗狗，卜依依用一整日时间走遍了附近的所有街巷。/p
可以说是干净又卫生了。/p
“我们所在区域处于locogang（疯子帮）控制之下，西边相邻的是红爪帮，北边是血帮，只有南边多是工业作坊，算是少见的帮派真空区。”/p
卜依依借着素描地图解说道。/p
“我没有发现任何超凡者，按照笑面虎的说法，真正有能力的都搬去新城区了。”/p
“这些帮派取名倒是循规蹈矩。”/p
黄怀玉接口道，将各个重要点位记在脑海。/p
“疯子帮的人都会在额头上用刀划一道一字疤，很好辨认。”/p
卜依依补充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