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拿好花球,哎哟都快掉下来了!红绸要是掉了寓意不好,这婚就结不成啦!拿好拿好,拿着花球让新郎来亲你,亲完我们就可以走啦!”
“今天只有小雨啊……”
“……”
燕危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花球。
牵着红绸另一段的男人微微扯了扯红绸,低沉冷淡的嗓音此刻居然润上了些许的幸灾乐祸:“我会牵好。”
燕危:“?”
“不会变成亡命鸳鸯。”
燕危:“……”
这人居然拿他方才说过的话来调侃他!!
他抓着花球的手猛地一用力,直接在花球上按出了一个小坑。他的脸颊和耳垂都瞬间染红,说出来的话都结巴了点:“我、我……他们说、说要亲?”
早知道饰演新娘角色的是他自己,他刚才肯定不会说那些欠揍的话!
他们停顿的功夫,周遭的居民起哄得更严重了,哄笑着让晏明光快一点。置身于镇民中的撑伞少女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他们,温和的笑容却透露出鬼气森森。
这个少女生前,在婚礼上,必然是被新郎亲了。
他们要继续走下去寻找解法,就必须走过这一幕。
燕危道理都清楚,也知道只是逢场作戏的一幕,但他还是不可自抑的连脖颈都红透了。
身前,男人手中长鞭一甩,鞭身同红绸缠绕在了一起,一同连接着两人。他往前迈了一步:“冒犯了。”
镇民们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撑着伞、背着无皮鬼的少女看着他们,笑得愈发灿烂,可那少女背上的无皮鬼糊着血的目光却愈发阴森,它甚至发出了低哑的磨牙声,磨牙声和镇民的笑容混在一起,诡谲森然。
在镇民们期待的视线中、少女喜悦的目光下、无皮鬼阴测测的注视中,晏明光眸光微脸,微微低头,双唇在燕危的唇角上轻轻地蹭过了那么一下。
燕危不自觉呼吸一停,从未谈过恋爱带来的生涩让他有些慌乱,可在副本当中的危机感又让他保持着理智,强压着慌乱不断留意着每一个细节。
镇民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