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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的另一处。
穿着风衣、戴着围巾的青年站在三层满地的碎玻璃渣上,回身望向身后那些本来打算抓住他的四十几层种子玩家们。
三层的格局复杂却又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制作傀儡的道具,是个天然的陷阱。
此刻,那些玩家已然正中他的下怀,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傀儡生产带上,周遭都是各种各样晃动的刀具,已然无暇来找他了。
他站在走道上,抬眸望着面前的一切,淡茶色的双眸中满是沉思。
那张和燕危如出一辙的面容之上,五官天生的温顺被思索间的幽深微微遮盖,他环视四周,神情不变。
身后,被制作傀儡的道具活生生剪断的玩家发出一声绵长的哀嚎,鲜血迸溅,堪堪洒在他的脚下。
片刻,他骤然轻笑了一声。
“没什么好想的,”他喃喃自语道,“分不清楚,那就不必分。我就是我,善傀是我,玩家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