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燕危在一旁坐下,回身关上了门。
铁锈味和腥臭味仍然飘荡在空气中,手电筒的光凝成一束往前,昏暗而明亮。周遭都安静了下来,不论是那些被吵醒了暗暗偷听的玩家,还是可能出现的鬼怪,此刻都没有任何动静。
今晚应该是过去了。
燕危理智回笼,终于感受到了指尖和手臂上传来的痛感。晏明光显然比他自己还要早注意到这两处伤口,这人已经缓步走上前,在他的面前虚虚地单膝跪下,抓过他的手开始给他包扎。
燕危垂眸看着他,先是确认了一番没有这人似乎身上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口,唯有手腕处裹了一层纱布,应该是进来之前就处理好了。
确认晏明光没出什么事,燕危原先的急切慌张被冷静替代,随之而来的又是淡淡的怒意:“我不喜欢你自作主张。”
“嗯。”
“我的不死状态只有两分钟,”他深吸了一口气,“你躲进来,让我挡住那个鬼东西,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嗯。”
“我想活着离开这个没有自由的楼内世界,但我也想和你一起离开。我不想玩那些我为你死你为我死的戏码,我们已经有了这么多经验,你应该知道,利益最大化永远是最好的选择。”
“嗯。”
“晏明光。”
男人给他包扎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吓死了。”
“嗯。”
燕危:“。”
燕危从来没有在讲道理这件事情上输过,除了晏明光,因为这个男人他不讲道理。
晏明光帮他处理好了伤口,起身坐在他的身侧,开始帮燕危清理方才慌乱间蹭到的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