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谁都知道这里危险,这院门根本没有落锁,燕危一推便走了进去。
入目便是浓厚到实质成了黑气的怨气冲他而来,带着深重的怨与念,瞬间将刚踏入几步的燕危包裹。他能感受到这些怨与念都仿佛重如泰山一般,顷刻间便能夺人性命。
但他技能在身,这些黑气缠绕而上,却在他身侧一寸处停下,无法再进分毫。
纵然如此,他仍然感受到了倾泻而来的怨气。这些邪气怨气压着他的神经,斑驳纷杂,里头仿佛混杂着数不尽的诉说,却又混乱模糊到完全听不清。
像是墨石扔进了清水中,瞬间炸开了遮天蔽日的贪嗔痴恶,全都冲着燕危而来。即便这些黑气无法给他的身体带来实质性的伤害,燕危也感受到了精神上的压迫。
稍微心神不稳,便是片刻疯魔。若是感知力弱上许多的人站在这,根本不用黑气shā • rén,恐怕就会先精神崩溃而死。难怪那两个人被扔进来之后就没有任何反应,恐怕他们都来不及用道具,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恍惚了一下,这才站稳,感知力缓缓散开,打量着这个院子里的一切。
院子很破,屋舍也只有前方的一个,周遭的杂草已然没过人的膝盖,地上满是尘土。这里许久没有人踏足了。
燕危顺着小道,踏过杂草,缓步走进了那敞开的屋舍中。
入目便是一个黑黝黝的大棺材,在黑气环绕中更显幽深,仿佛吸去了所有的光,看一眼便能将人都沉进无尽深渊。棺材板盖得很死,四周布满了钉帽,显然经过了一再加固。棺材里头平静得很,似乎里头只是一个平静的尸体,没有什么凶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