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费心,为我做个灵牌吧。”温良良擦了擦眼角,笑着与他说道,“他死了,这几日我便派人去寻尸首。”
“谁,顾二公子?”白景有些震惊,他往后挪了挪凳子,又难以置信的问了一遍,“不能够吧。”
剑入左胸,分毫不差,若是有命能活,那才是奇迹。
“哥哥尽管照我的吩咐做吧,明日我要去宫里赴宴,婚期如约进行。”她打开妆匣,挑来拣去,没看到合适的素簪,遂悻悻的合上。
“妹妹,既然顾二公子已经...你何必把自己再搭进去。”
温良良的年纪,将来若是想再嫁人,凭着样貌品行,亦能找个不错的人家。
“哥哥不懂,对了,哥哥的果酒卖的可好?”她转开话题,强撑着笑意,伸手捏住瓶颈。
果子的香气泛着淡淡的酸味,沁人心脾的幽香,时浓时淡。
“甚好,销路一经打开,订单便接二连三的涌来,幸亏提前与农户定了果子,否则还真难以应付。
尝尝,这是卖的最好的青梅酒,夏日消暑,饭后少饮。”
温良良却是想一醉方休的。
她喝了一口,便觉得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浓烈的呕吐感逼得她扶着桌角弓下腰去,白景吓了一跳,忙替她拍了拍后背,虽吐出几口酸水,却将一张小脸沁到蜡黄。
白景一手捏着怀里的信件,想了想,又默默的塞了回去。
......
翌日清晨,浓雾未散。
春烟伺候温良良穿戴整齐后,又特意按她的吩咐,为其别上一枚雪色玉簪,温良良仔细涂好唇脂,又对着镜子看了半晌,抬眼问道。
“我今日如何?”
“啊?”春烟正在收拾妆匣,闻言连头也没回,笑着道,“小姐是天底下最俊俏的姑娘,不止是今日,每一日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