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是有尺度的,他对自己的儿子,自然更得防备。
皇后被拘禁在白佛寺,大皇子流放到了封地,以后自己老了,便是修仙,也得看宋昱琮的脸色。
庆安帝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卧在榻上横竖睡不安稳,做皇帝,怎就这般艰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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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冯思源的府中亦是一派污糟混乱的场面。
冯妙兮连摔带砸,将房中的贵重物件毁了个大半,还不解气,单腿蹦着,又去撕扯那面蜀锦屏风,一边扯,一边哭着骂。
“这画不好看,叫你笑,叫你笑!”
伺候的婢女大气不敢出一声,往日里冯妙兮最喜这面屏风,只因上面画的是江南绝色,美人纤腰,明眸善睐,她总觉得那画里的人是自己。
好歹发泄完了,屋中已是一片狼藉。
她扶着床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抬眼冲候在旁侧的婢女叫嚷,“都给我滚出去,你们都在看我笑话,滚!”
说罢,信手抄起碧玉枕头,冲着最近的婢女掷了过去。
那婢女没来得及躲闪,被砸了个正中,当即便血肉横流,咣当一声趴在了地上。
冯妙兮反倒解气了,拍着手笑的前仰后合,“下贱胚子,活该被砸,蠢货!”
几个人连忙将被砸的婢女拖了出去,只余下一个近身伺候。
冯妙兮冷斥一声,翻了迹眼白望她,“你怎的不走?不怕被我砸?”
那人低着头,丝毫没有畏惧,“小姐温柔贤淑,心底是好的,奴婢自是不怕。只是奴婢替小姐委屈,明明小姐对...
老爷查出马蹄铁出了问题,却没有深追下去,小姐难道不怀疑吗?”
她这一席话,忽然点到冯妙兮的痛处,她猛地弹了起来,又因右腿的骨裂疼的龇牙咧嘴,可是到如今,她只想知道是谁对她下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