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绍祯动了动手,继而一点点的摩挲着,动作轻柔至极。温良良兀的张开了嘴,还未吟出,顾绍祯便覆在唇上,喜她之喜,疼她之疼。
漫长的隐忍后,他横过一腿隔开她的桎梏,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放纵起来。
温良良被他翻过来,又折过去,来回数次,恍如做梦一般,一夜放纵,终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晨时彭吉便早早候在厅外,原以为会多等些时候,却没想顾绍祯起的甚早,彭吉从座上站起来,未曾开口,顾绍祯便指了指门外,率先走了出去。
“小南还在睡,她向来浅眠,别惊着她。”
顾绍祯的脸上有处红印,虽不明显,到底离得近,不光如此,他脖颈上还有几处抓痕,总不能够还是那白猫惹的祸,想到这,彭吉便悄悄跟着高兴起来。
“公子,西院昨夜没睡,北院那位的事情,我已经办好,将咱们事先准备好的宅院,以他人之手卖给了顾绍礼。
苏郁明面上对苏珍一味纵着,实则一面转移老爷的钱银,替顾绍礼存银购宅,一面命卢三出去买了堕/胎药,只是兰舟说,苏郁迟迟未曾动手,想是要谋划什么。”
顾绍祯理了理领口,冷声道,“还能谋划什么,借刀shā • rén,一举两得。”
苏珍到底年轻,加上他从白景那里买的鹿血酒,顾淮卿与苏珍统共几次便有了身孕。
顾淮卿虽然为爵位的事情不悦暴怒,却总是待她宠溺有加。
娇妻在怀,又有了一条小生命,对这个年过半百的人来讲,实乃一大乐事。
顾绍祯品了品茶,喉咙还是干哑,他摆了摆手,春烟便从角落里走上前,两只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当即喊道,“姑爷好,姑爷有何吩咐。”
顾绍祯听着这称呼,自是十分受用,他勾着唇角,“去给夫人炖碗冰糖雪梨燕窝粥,补补身子,她兴许嗓子不太好,今日要叮嘱多喝些水。”
春烟喜滋滋的答了是,一溜烟去了小厨房。
彭吉看她跑得快,不禁叹道,“这小丫头跟吃了蜜一样。”
顾绍祯抬头,望着彭吉半天,只把他看的头皮发麻,不知所措,彭吉往后站远了些,口吃道,“公子你这是什么眼神,看的老奴心慌。”
“彭叔,谢谢你。”
几个字,却让彭吉瞬间泪崩。
十几年来,如父如母,悉心教养,忧他之忧,愁他之愁。
这份情,顾绍祯记得明明白白。
彭吉抹掉泪,拧着鼻子酸道,“公子折煞老奴,老奴...”他泣不成声,便背过身,两只袖子交替抹泪。
“彭叔,你看那池子,红鲤浮于水面,青砖缝里,蚁虫四处涌动,还有后院柴房的狗,白日黑夜的叫,天恐不测,有些事需得加快速度了。”
他说的是料理顾家的烂事。
之所以将大婚选在相府,是因为母亲和祖父的死没有交代,顾绍祯回京,为的便是让自己强大到足以翻查当年腌臜。
连顾淮卿都被蒙在鼓里的丑事。长长的一觉,仿若被人抛至云端,柔软舒适,又在陡然间坠入车轮下,压得浑身酸麻。
温良良睁开眼的一刹,望着满目的陌生,这才意识到,自己已为新妇。
她慌忙起身,却在折起腰身的一刹,嘶的吸了口气,疼,遍布全身的疼,她掀开锦衾,面上顿时火烧火燎起来。
从上到下,没有一处好地。
或大或小,或深或浅,图案都是纷繁复杂,他定是个变/态!
好容易委上鞋子,温良良缩着身子扯了衣裳,甫一动作,便听屏风后一人脆生生的问,“小姐...夫人醒了?”
春烟从桌上拿了盅,掀开盖子放入汤匙,将要往里走,便听温良良大声制止,“春烟你别动,别进来。”
她这般窘状,若是被人发现,便没脸在府里走动。
温良良直起身子,好容易套好中衣,又道,“过来吧。”
春烟瞪大眼睛,双手捧着盅,“夫人,原以为姑爷身上算多了,没成想,难怪你睡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