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皇后必然想亲手了结庆安帝,这个关键时刻,她那般强势的女人,不会轻易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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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已过,而宋昱琮几乎没有任何头绪。
他下令封锁了醉吟楼,亲自审问醉吟楼的老板,然此人牙尖嘴利,骨头极硬,用尽各种酷刑,仍然不泄露宋昱稷的半分消息。
从醉吟楼取得五行散的那些人,大都是京中浪子,家世门第高,附庸风雅,成了蛆虫一般,任由掌握。
这种人,可用,却不会深用,诸如顾绍礼。
而醉吟楼的老板,恰恰是宋昱稷最放心的那个,到死之前,铁骨铮铮。
宋昱琮捏着额头,数日不曾修整,眼睛充血,眼底乌青,他起的急,只觉面前一片昏黑,幸亏前来报事的侍卫及时扶稳,这才没有摔倒。
庆安帝留下的烂摊子,全得由他去终结。
“还没有消息?”
他坐回位子上,见那人一脸的风尘仆仆,便叹了口气,“所有守城的将领,务必再次确认,宫中四门,每日巡查不得缺少。”
找不到源头,便只能从宫城防守。
“殿下,有您的信。”侍卫递上卷在竹筒里的信,宋昱琮接过,打开,忽然站了起来,他压着桌案,“查,查宫城四门官衔七品以上将领,细查到家眷,府奴。”
他揉着掌中的信,忽然不可抑制的笑了笑,诡谲如顾二,深刻明白兔死狗烹的道理。
明晃晃的日头,将秋的天照的高爽清透。
湛蓝的天际,没有一丝云彩,宋昱琮愈发觉得有些悲凉。
他是高贵妃的儿子,性情其实也如她那般淡雅,他没想着追名逐利,却被皇后及宋昱稷等人逼上绝路,不夺权,便是死。
宋昱琮想起书房未完的一副字,写了很久,只差落款。
他喜欢魏碑,一笔一划,庄重肃穆。而论到魏碑,生平见过写的最好的人,是温太傅。
年岁太久,温太傅的那张慈眉善目,也只是浮在脑中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