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鹤显然和以前不一样了,先前他还是个有些毛躁的年轻小子,现如今,恍若隔世,整个人都有种沉郁之气了。
“南烟。”段云鹤抬眸望着他,兴许是在冷空气里面站的时间久了,声音有些粘稠沙哑,“我这两日,回了趟家。”
南烟没说话。
段云鹤说的有些缓慢,但每个字都像是细细斟酌过的。
“我与我父母,说起了你。”
他告诉段父段母,他相中了一个人,和他一样都是男人,不管他们是不是同意这门婚事,他这辈子也就只要这么一个人了。
南烟瞪大眼睛,道:“你你说我作甚?”
这咋就突然牵扯到父母了?
他俩现在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我父母的房子,在半山腰上,段家人多口杂,你喜欢清静,必然不喜欢住在那里。”段云鹤眸中是浓稠的化不开的感情,他说:“我这些年,没积攒下什么钱,上辈子我杀戮太多,又负了人心,自知罪孽深重,所以这辈子本该早夭,却又有幸入了玄门,保得一命。”
南烟胭脂色的双唇突然颤抖起来,且垂在腿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