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霄说:“不好说,得看到东西才能确定。”
沈玉泉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也没想过自己居然就这么默不作声的中招了,幸亏容九霄这时候找他有事相帮,不然,他不知不觉死了自己都还不知道。
沈玉泉正心里面泛着嘀咕,突然心头闪过一阵惊慌,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旁边的碧华毫不留情地按着脑壳给压趴下去。
容九霄勐地打了方向盘,车身朝着右边歪了过去。
只听“嘭”地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贴着脑壳儿就那么擦了过去,吓得沈玉泉差点儿没尿裤子。
“刺啦”几声轮胎和地面强烈摩擦的声音过后,传说中加了防弹玻璃的改装车停在了路边,容九霄脸色不大好看,只见一根胳膊粗细数米长的钢筋,就那么从后车窗玻璃直直捅了过来,擦着沈玉泉的脑壳和洛青莲的左耳朵插进了前面的车窗。
沈玉泉看到这场景,吓得冷汗都流出来了,手脚不利索地想去开车门,却又软得像是面条似的。
洛青莲倒是淡定,松了口气将上车就贴在车座上的符纸撕了下来,上面的朱砂已经烧透了,留下了一堆叫黑色的烧痕。
“这、这tā • mā • de……”沈玉泉冷汗都流到眼睛里了,就这都没意识到去擦眼睛,面色惨白道:“九少,难怪你不让我开车,这要是我开,咱们今天都得凉凉啊!”
窜出来的那些钢筋可远不止一条,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多亏了容九霄方才千钧一发之际转了一下方向盘,要不然绝不止一根钢筋插进来,这一根钢筋还能躲开,要是七八十来根,那就只能坐等被穿成马蜂窝了。
不过,这场意外之后,容九霄心头的那股不安的感觉也好歹消失不见了,沈玉泉带过来的这股子不对头的气息也了无踪迹,接下来这一路理应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后面那司机也吓得飞起,显然不明白为啥满满一车子被压得好好的钢筋,突然就飞起来窜到了前面的车子里面,而且看那车子,绝对至少得千八百万。
沈玉泉摸了把脸,等自己情绪平静一些之后,才打电话叫人来处理这边的车祸事故。
后面南烟和段云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飞来横祸吓了一跳,赶紧下车询问情况,洛青莲朝着打电话骂娘的沈玉泉努了努嘴,段云鹤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这小子命大啊。”段云鹤还挺感慨,说:“要不是九爷恰好找他,恐怕这小子过不了今天半夜就凉了。”
但凡怨气缠身,霉运天降,就算在家里面躺着不动弹,也极有可能会被吊灯砸死、下楼摔死、喝水呛死、吃饭噎死,总之各种各样古怪的死法都有可能出现,绝不是车祸这么一种可能。
不得不说,沈玉泉捡了条命。
等沈玉泉总算是打完电话愣了一会儿回过味儿来,竟是一把死死抱住容九霄,一副像是见到了老祖宗的样子,就差给他跪下来了,哭爹喊娘地求救命。
容九霄略嫌弃地将沈玉泉推开,说:“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拍东西。”
沈玉泉鼻涕一把泪一把,像是个小媳妇儿似的死命抓着容九霄的衣袖,说:“我敢个屁啊,往后我连拍卖行的门都不会踏进去一步,啥古玩意儿都不会买了。”
容九霄看他这样子,却被逗乐了,说:“这倒也不至于,只要做对风水局,买些招财进宝看家护院的古玩物,对家宅主人也是有益的。”
沈玉泉吸吸鼻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九少,全靠你了。”
容九霄说:“成了,别哭了,被人拍到沈家大公子居然当街哭哭啼啼还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不成体统。”
洛青莲一听,马上走过来将沈玉泉的爪子给扒拉下来,说:“就是,我九哥哥已经是有夫之夫了,不能和别的男人传八卦绯闻。”
沈玉泉:“……”
这可太真实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一行人才从警察局出来回到沈玉泉的家中。
沈家是东锦市的地头蛇,沈玉泉自从上大学之后就单独搬出来住在外面了,买了个独门独户的小别墅,选的地方显然是请风水师看过,院子里面的池塘和树都是有讲究的。
就是里面有个冥器,显然怨气比较大,搞得池子里面的那些个金龙鱼都有点儿气息奄奄的,沉在水底游不动了。
沈玉泉叫人带着碧华去派出所办个身份证,有容九霄作保,他倒是信得过碧华不是什么犯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