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泉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色,道:“我拍的时候,要是有人提醒我这玩意儿是冥器,说什么我都不会花那个钱去拍。”
唐家根本就提都没提,可他们又不该看不出这玩意儿是冥器。
这就有点儿意思了。
沈玉泉骂了一句脏话,转身便去打电话了,估摸着是要找唐家麻烦。
不过,肯定十有bā • jiǔ没什么结果,毕竟东陵这边沈家做大,可唐家却是南岭那边的地头蛇,八竿子挨不到一块儿,而且沈家从来都不是行内人,唐家半只脚踏进玄门,自然看不上这种凡夫俗子。
果然,没过多久沈玉泉就骂骂咧咧地回来了,说:“那小子一问三不知,要他替我牵线搭桥联系上唐家,也支支吾吾地推辞,他娘的,唐家该不会是故意想要害我吧?”
人一旦有了被害妄想症,就会越发觉得自己是被人盯上了,沈玉泉一时间就有点儿焦虑,盯着那青铜玺就像是盯着杀父仇人似的,眼眶因为愤怒而略显发红,突然伸手去抓青铜玺准备砸了它,被洛青莲给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腕。
“嗷!”沈玉泉手腕被掰了一下,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但显然神志不大清晰。
容九霄表情有点儿严肃,道:“中招了。”
说着,他打了个法诀,抽出一张符纸徒手在上面画了些什么,径直拍在了还在狂躁嚎叫乱动的沈玉泉脑门上。
只这一下子,沈玉泉竟像是被点了定身符似的,一动不动地愣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沈玉泉像是全身力气抽空了似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扒拉着额头上那黄符,喘着气说道:“我刚才怎么了?你们该不会是趁我不主意,把我揍了一顿吧,我怎么全身发疼?”
洛青莲和容九霄对视一眼,同时看向那枚覆盖着些许绿锈的青铜玺。
这玩意儿,看来比想象中的还要阴邪许多。
“和青铜玺接触太久,看来会让人情绪躁郁,勾起许多负面情绪。”容九霄将青铜玺直接放回盒子里面盖上,临了还在盒子里面压了一张符。
沈玉泉看着那玩意儿的眼神充满了敬畏,锁在沙发上,说:“九少,我总觉得有刁民想害朕。”
容九霄扫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就算想害人,也不见得就针对你,当时是谁介绍唐家拍卖行给你的,能找到他吗?”
沈玉泉来了精神,说:“能,我刚才就找的那小子,但刚问两句就左右而言他,一句一个不清楚不知道啧,我也觉得他十有bā • jiǔ有点儿问题,您且等着,我马上派人去把他抓过来。”
沈玉泉办事效率挺高,等南烟去办身份证回来之后没过几分钟,就有人绑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进来了。
那小年轻一看到屋子里面这么多人,顿时胆子特别小的缩了下脖子,眼神闪躲着飞快地瞄了眼沈玉泉,一看就是心里面藏着鬼。
就是这鬼,看起来倒像是个艳鬼,看起来有点儿意思。
洛青莲暗自啧了一声,暗道这小子还真是涉世未深,坏事儿干得少,一下子就露馅儿了,这不是明摆着叫人怀疑嘛。
沈玉泉一看到他这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捋起袖子就朝着那小子走过去,二话不说先啪啪两巴掌甩出去,但没打脸,而是拍他的肩膀,紧接着觉得不解气,又一脚把人给撂翻在地上。
“我tā • mā • de对你那么好,你tā • mā • de居然敢害我?”沈玉泉看起来剑眉星目很是沉稳,骂起人打起架来可是一点儿都不含蓄,直接骑在那小子身上左右开弓,又是捶又是踹的,嘴里面还骂道:“我真是这些年心血喂了狗了,我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你帮着别人阴我?!”
那小子受不了,哇的一下哭出来,抱着脑袋说:“沈少别打了,我不是故意害你的,我也不知道会害你!”
“我信你个鬼!”沈玉泉呸了一声,又是一巴掌拍在了那小子脑门上。
洛青莲走过去把沈玉泉轻易拉开,道:“我看他不像是个专门办坏事儿的,让你把他叫过来,就是想问问清楚,咱们都是文明人,不能随便打人。”
沈玉泉一看是洛青莲,马上深吸口气,平复着怒火,道:“九嫂说得对,咱都是文明人。”
洛青莲:“……”九嫂什么鬼?
洛青莲懒得和沈玉泉计较,蹲下来打量着这个脸肿了的家伙,道:“不是我不信你,你若是没害他,你怎么知道沈玉泉把你叫过来,就是怀疑你害他?”
沈玉泉用力点头,说:“就是,一看就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