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蓉听得诶了声,仔细想想又觉得很有道理,不由挠了挠头发。
“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忽然决定下去接应班磊?”她好奇地问着,“该不会是因为我动摇了吧?”
周之:“不是。”
回答干脆果决。
秋蓉扶额,“哥哥你真不会哄人。”
周之低呵声,握着她脚裸的手往上勾着她腿窝,把人拦腰抱着起身。
秋蓉忙楼住他脖子靠过去稳住身形。
“吃饱了吗?”周之低声问。
秋蓉埋首在他怀里闻着衣衫上属于他的气息:“饱了。”
周之抱着她进了帐篷,帐帘被放下,遮掩了里面光景。
被说不会哄人的男人在她耳边低声慢语,说得她脸红心跳,小声应和。
后半夜山里有蛐蛐声,时远时近,秋蓉听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周之又是醒着的,帐帘被掀开,他只穿着短袖站在门口。
周之背对着她,高瘦的身子立在阴影中,若隐若现的轮廓安静漠然。
秋蓉揉着眼睛,带着鼻音轻声问他:“周之,你有朋友吗?”
周之侧首看她一眼,夹在指间的烟星火熠熠,没两秒后被他掐灭,淡声道:“没有。”
秋蓉哦了声,闭上眼,在周之朝她走回来时又似下定决心般睁开眼,眸光清澈明亮:“那你现在有了呀。”
周之停下,问:“谁?”
秋蓉指着自己说:“我啊,女朋友。”
周之盯了她两秒,走过去勾着她指自己的手指攀在他的肩颈,再俯身把人从毛毯里捞出来低头吻去。
秋蓉还没放弃驯养一只被抛弃的、凶恶的孤狼。此后接连几天晚上秋蓉都被传送到山中营帐跟周之厮混,仿佛是来度假般让她忘记所有烦恼担忧。
秋蓉心里嘀嘀咕咕这种事也要防沉迷才行,她半夜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周之又没有睡,缓过神后,不由把头埋在被子里无声笑了下。
她探出脑袋,朝站在帐帘下背对自己吹风的周之看去。
虽然看起来对她很好,偶尔三言两语也能撩得她脸红心跳,但周之总在某些细节上表现出他的警惕与漠然。
比如做完后他不会在秋蓉身边睡着,但他能在夜晚巡逻,有车炼跟班磊看着时假寐片刻,跟秋蓉单独在一起他连假寐都不会,时刻保持着清醒。
两个人嘴上说着不抛弃不背叛,心里怎么想的都只有自己知道。
就连秋蓉也因为周之跟书里不同的反应和态度有所警惕和保留,不会盲目信任,更别提心态大变的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