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除了吃就是散步和休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大福晋感同身受,“可不是么,我这胎刚开始怀胎不稳,我们爷紧张的不行,硬是让我在床上躺了俩月。最近太医说让多走动走动,他这才允许我出门。”她跟太子妃说熟其实也不是很熟,贸贸然过来很不好意思,只能用这个话解释她之前的行为。
说道大阿哥石榴噗嗤笑出声,大阿哥那天在慈宁宫的事儿早就让太子当笑话一样说给她听,说实话大阿哥这智商她无比同情大福晋。
“大哥那是疼你呢,我也听说了,听说大哥不但对大嫂体贴照顾,还给肚子里的孩子启蒙。”
石榴不说还好,说起来,大福晋脸色扭曲,她这次过来就是因为大阿哥。
大阿哥现在是打定主意给孩子启蒙,势要比过太子的儿子,他每天都要给孩子读很久的书。大阿哥府里是大阿哥说了算,大福晋并不怎么敢反驳,大阿哥强拉着她给孩子读书,她每天都困的不行。可大阿哥声音粗犷,根本做不来低声温柔的读书,让他温柔,大福晋只会起鸡皮疙瘩,人别想睡着。
因为大阿哥的执着,她这一个月都没好好休息过。
如今的大福晋对大阿哥有一肚子的怨气。
当然,这个怨气是她自己说的,实际上石榴发现大福晋提起大阿哥的时候满脸笑容,那样子一看就是个幸福的女人。如果不是石榴本身也夫妻和睦,换上一个夫妻感情不好的,还以为她是变相的炫耀呢。
大福晋说着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也不是对他不满,就是,就是太医说孕妇最好早睡早起休息好。”
石榴点头表示理解,“那大嫂为什么不直接跟大哥说,我看大哥对大嫂也是很在乎的,你们是夫妻,有什么事儿还是说开了好。咱们虽然白天可以补觉,终究不如晚上休息来得好。”
这个也是将太医告诉她的,孕妇需要充足的睡眠不假,但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儿。晚上就是休息睡觉的时候,白天可以偶尔休息半个时辰,把晚上的事儿放在白天做对孩子也未必是好的。
大福晋犹犹豫豫,还是说出口:“你大哥难得有性质要给孩子启蒙,我从来没见过他做一件事能坚持这么久,我实在不忍心打断他的积极性。”大阿哥除了对打仗、兵法感兴趣尝尝废寝忘食意外,其他事情就连‘夺嫡’都很敷衍不甚积极。
她也就刚开始的时候常常犯困,后来已经习惯这样,如今更是能在大阿哥别扭的声音中睡过去。
大阿哥跟太子不同,他府里是有别的姬妾的,就算他对她们不是很在意,每个月也会去休息几天。大福晋从来没对那些女人动过手脚,她们有孕也是早晚的事儿。她就想着如今大阿哥跟这个孩子亲近了,将来不管是谁都越不过他。
她这些心思不能跟惠妃说,思来想去也只有同为嫡福晋的太子妃可以唠叨唠叨。
“大嫂你这样不行,你不能总是什么事儿都顺着大哥,这样时间长了哪里有乐趣可言。你要学着把真性情展露在大哥面前,比如偶尔使个小性子、撒个娇示个弱。男人都这样,你要让他们抱有新鲜感。”
其实不只是大福晋,很多名门贵妇都是如此,对着丈夫也一味的端庄。男人看的久了哪有不烦的,可不就觉得那些娇娇怯怯的女人好。
她说这话并不是赞同男人找小,只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你改变不了男人,那就只能改变你自己。让男人时刻有新鲜感,慢慢的他就会把你放在心上,日后不用你说,他自己都会乖乖的去你的房屋,你让他找小他都不会去。
因为在男人的心里小妾就是消遣,当跟正妻都能放松的时候,谁还会去找小妾?
大福晋被说的有些心动,她迟疑着说道:“要不,我会去试试?”
“肯定要试啊。”石榴一拍手,“我看咱们就从穿着打扮开始改变吧,大嫂这衣裳该换下来,换些新鲜的眼色。”大福晋年纪并不是很大,也就刚过二十岁,可她穿的衣服颜色过于老气,唯一新鲜的眼色大概也只有嫡福晋能穿的正红色。
再加上嫡福晋本就要求端庄威严,本来花儿一样的年纪,被她打扮的老了十岁。看得多了,大阿哥能不腻?
石榴让人去库里找些鹅黄、浅蓝、嫩绿的布料过来,她们拿着新鲜的料子在大福晋身上比划着,凡是觉得好看的都放在一边,等会儿让大福晋带走做衣裳。
大福晋有些不好意思,“这,我哪能要太子妃的东西。”她府里也有不少的料子,找一找也能裁出几身鲜艳的衣裳。
石榴继续比划,“大嫂别跟我客气,我娘家有人在杭州那边做官,那边的绸缎花样新鲜又便宜。我怀孕的事儿不是传过去吗,这是前几天那边献上来的。”她说的这个不是外人,是她玛法的亲二哥石文桂,他是康熙十五年的进士,如今做汉军副都统。她阿玛从杭州转道福州,石文桂就接替阿玛去了杭州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