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之前的遭遇,他阴阳怪气的说道:“哎,我这次没发挥好只取得了个第十的名额,像金兄这样的人才应该是榜首了吧。”
他这话说完惹的身边的人频频侧目,有位不认识的才子直接说道:“这榜首分明姓李,你们是眼多瞎才能看成金字。”
胤礽也没往里面挤,他根本就不是江南的学子,榜单上自然不可能有他。只是像曹正德这样的人都能得到第十,他比较好奇陈修杰二人的名次。
江南有名的状元楼,胤礽这几天都是窝在那里。这届的考生考完试大都会去状元楼吃酒,兴头上也会说起自己所写的文章。曹正德没见过他,他却是见过曹正德的,也知道曹正德文章如何。
坦白讲曹正德文章很一般,他能考上胤礽不意外,谁让曹寅是江宁织造,主考官总会给曹家面子。可第十?
胤礽冷笑,这里面怕是有不少猫腻。
“曹兄,就像这位学子说的,你可是最近为了科考用眼过度了。”他一手抵唇清咳几声,“实不相瞒我考试前几天偶感不适错过了府试。”
那位学子又不合时宜的轻笑出声,曹正德的脸色很不好看。孙有才拉拉他的衣服,“那真是太可惜了,既然咱们有幸遇到,不知金兄可要一起喝一杯?”
胤礽正要回答,就见观音保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沉着脸对胤礽摇头。胤礽脸色微沉,他让观音保去看陈修杰和童安柏的名次,没想到两人居然落榜了。
童安柏给观音保的四书五经他也看过了,若两人看过这书,落榜绝无可能。
可偏偏两人落榜了。
“咳咳,抱歉了孙兄,我身体还没好,改日吧。不知你们何时启程,若是方便金某定当为二位践行。”
孙有才还想说什么,就被曹正德拉住了,他只能讪笑着跟胤礽提出告辞。
胤礽眼神晦涩的看着几人的背影,伸伸手指就有几个人凑到他身边,“去两个人跟着他们,看看他们都去了什么地方,说了什么。再去两个人把陈修杰和童安柏请到客栈。”明明手头上有这么好的范本,两人居然落了榜,胤礽怎么都想不明白。
既然不明白,他决定亲自去问两人。
两拨人一起出发,去请陈修杰的人先回来。
童安柏的眼睛微红,可见是刚刚哭过。陈修杰虽然没哭,看样子也知道心情不好,他强打起精神看向胤礽,“这位公子,不知你派人请我们过来所谓何事。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重要,我二人身上并无你们所图的东西。”
“哦?”胤礽来了兴致,他伸手指着一边的椅子,示意两人坐下说话。“你怎么知道你们身上没有我图谋的东西。”不等二人回答,他把手里的书仍在桌子上,“我看了你们给舍弟的书,心中有个疑问不知二位可否给在下解惑?”
嘴里说着二位,实际上他却是看着陈修杰说的。
陈修杰坐的近一些,看到桌子上的书,手指一缩。他苦笑一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想问什么,只要是我们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姐夫。”童安柏惊讶的喊出声。他不明白之前还说要防备着他们的姐夫,如今态度怎么变了。就像刚才,那俩人只说了句‘金公子派我们来找两位’,姐夫就二话不说收拾东西跟着走了。
伸手拍拍童安柏,他看出童安柏眼里的意思。
为什么?
当然是他把曹家想得太简单了,仅凭自己和童安柏无法给陈童两家伸冤报仇。之前他还说童安柏做人要顶天立地,如今他或许要亲自打破这个规矩,陈修杰的心里并不好受。
伸手点了点桌上的书,“这书两位应该不陌生吧,我比较好奇,两位既然有此良著,为何此次府试会落榜。”
说起这次府试,陈修杰脸色难看,童安柏怒喝,“你当我们愿意啊,还不是曹贼老狗。”
“安柏。”陈修杰不轻不重的喊了一声。
这是真的有隐情?胤礽与观音保对视一眼,观音保双手抱胸,“我姐夫好心,你们若真有冤屈,说出来或许我们还能帮你们。当然你们要是愿意藏着掖着的,我们也无所谓。”
“姐夫。”童安柏看向陈修杰。
陈修杰深吸一口气,他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了胤礽一个问题,“二位可否告知在下,你们与江宁织造可有关系,若,若我说此时与江宁织造有关系,你们是否真能为我们主持公道?”
“这是自然,若你们真有冤屈,我自然会为你们做主。”
胤礽没回答他第一个问题,可陈修杰从他的回答里就已经知道答案。
“那么,你们到底是谁,别说什么参加科举的学子。这话也就糊弄一下安柏,在我这里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