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得厉害,一直紧绷着的那根线因为比赛时候突然出现的失误突然断掉了。
见他这副模样,徐酩也没法,只能叹气,“你好好休息吧。今天总积分也还行。”
毕竟只是小组赛第一天。
但如果陆倦后面还是这种状态,就有点难了。
想到这儿,徐酩咬咬牙。
那天陆倦接了他爸的电话,徐酩也是后来才从南北口中知道的。
这年,陆倦他爸妈……说不支持陆倦吧,但是也还会问他能不能去现场给陆倦拉个横幅加油,表面功夫做得倒是很足,明面上看起来非常支持陆倦的事业。
但背地里,阻拦陆倦的事情也没少做。
这次还在比赛前,也不知道给陆倦说了什把人给刺激到了。
当年陆倦刚打职业的时候,他爸每次打电话过来,陆倦就会拼了命地训练,最严重的还是两年前那次,但这两年已经好了很。
没想到这次又开始了。
徐酩头疼。
和理疗师一起出去之后,徐酩带上门,刚走到楼下大堂,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徐酩愣了下,试探着喊了下对方:“郁宁?”
郁宁还在低头给徐酩发消息,想问他陆倦房间号,正好听见有人喊自己。
“没什大问题,你不用太担心,就是他最近精神有高度紧张,也没有休息好。”徐酩一边送郁宁上去,一边和他解释。
也幸好这个时候比赛还没有完全散场,很战队都还没有回到酒店,他们也没有碰上什人。
郁宁嗯了声:“没有休息好?他不是……”
每天都准时和自己说睡觉?
郁宁咬了咬牙。
陆倦居然还每天都在骗他。
徐酩讪了声,正好电梯到了陆倦所在的楼层,徐酩把自己手里的房卡交到郁宁手上:“我就不跟着你过去了,他现在情绪可能不太对劲,你稍微安抚一下?”
徐酩跟扔烫手山药似的。
等郁宁走了,徐酩才松了口气。
郁宁看起来乖巧,但刚刚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到了房间门口,郁宁开门的动作顿了顿,调整了一下自己表情,露出脸颊上的小酒窝,得非常和蔼。
保持着这个表情,他开了门。
房间里一屋的药味。
郁宁脸上的意立马就维持不住了。
陆倦就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眼睛上,一只手搭在沙发旁边放的椅上,手腕上还绑了药包。
听见开门声,陆倦皱了下眉:“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