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心想也是。
等处理完学校的事情,回到家,温白便给谛听打了个电话。
“画动了?”谛听问道。
短暂沉默后,温白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电话那头听温白说完,笑了下:“嗯。”
温白莫名从那声“嗯”中,听出了“就这”的意味。
他默了一会儿:“这…不奇怪吗?”
谛听:“要看你用什么角度看了。”
温白:“……以我们阳间人的角度看。”
谛听:“那是挺稀奇的。”
温白:“……”
谛听不再逗他:“古物生灵、成精的事其实并不罕见,你手上那盏小纸灯,就是一个。”
温白差点都忘了。
可小莲灯的情况和古画明显不尽相同。
“它的灵识,不是陆征给的吗?”一个是古物自己生灵,一个是陆征给的。
小莲灯还特意说过,在遇到陆征前,它一点都不记事,是怎么飘到黄泉去,又是怎么被挤到岸边的,完全不知道,都是后来谛听说给它听的。
谛听:“一半一半吧。”
温白:“?”
谛听又补了一句:“养它的是陆征。”
温白疑惑更甚。
什么叫养它的是陆征?
陆征给了它灵识,照理来说,“生它的”不应该也是吗?
谛听似乎不愿多说,开口转了话题:“那画上画的是什么?人?”
温白点了点头:“嗯,朱浮的稚子牵牛图。”
谛听悠悠说了句:“朱浮啊。”
温白:“……”
这是什么“哦,原来是他啊”的语气?
虽然听来有些不可思议,温白还是开了口:“你不要告诉我,你见过?”
谛听听笑了:“很奇怪吗?”
温白:“……”
还真见过……
温白又一转念。
谛听活了百千年,朝代更迭都见惯了,更别说这些生死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