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一时犯了愁。
甚至在思考要不要给林丘打电话问问。
陆征见温白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曲指在他额间轻敲了下:“回神。”
温白捂着额头,叹了口气。
只是放盏河灯而已,听来小事一桩,做起来却不容易。
先不说这河让不让放,连灯都不知道从哪里找。
哪怕运气好,真给找到了,大抵也只能偷着放。
温白点了点小莲灯的花瓣:“以前的中元夜肯定很好看吧。”
所以睡了这么多年,还一直记着。
小莲灯连连点头:“除了河灯,还有夜市,杂耍,可漂亮了!”
“陆征带我去过一次!”
温白总觉得有些抱歉。
这还是小莲灯有了名字之后,第一个生日,应该要正式些,随它高兴才行,可现在看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想着想着,温白的情绪也跟着落下来。
跟小莲灯如出一辙。
看着眼前明晃晃散发着“我不太高兴”气息的温白和小莲灯,陆征竟莫名有些好笑。
他还没见过哄着哄着,反把自己给哄恼闷起来的。
“这里不让放,就找个能放的。”陆征说道。
温白抬眸:“?”
陆征给谛听发了条消息。
再抬头时,笑了下:“不是想知道以前的人间是怎么过中元的吗?”
温白:“……什么?”
--
糊里糊涂出了趟门,又糊里糊涂回了公司。
温白抱着小莲灯,跟在陆征身后。
小莲灯仰着脑袋看着温白:“怎么回来了鸭?不放河灯了吗?”
温白默了一会儿:“放。”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回了公司,更不知道陆征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陆征说放,就一定有它的法子。
推开门,谛听正坐在一旁的沙发椅上看书。
温白都已经习惯在陆征的办公室里看到谛听了,甚至直接下意识略过他,视线落在谛听身侧那个东西上。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
如果没看错的话,好像是个…墨绿色的竹筒。
在白色的沙发的映衬下,异常显眼。
还不等他细看,谛听已经把那东西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