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最开始后退的那一步,是为了骗这些纸人,装的,可现在,温白真的被眼前的景象惊地后退。
只见成百上千个纸人,沿着走廊、窗台兀自站着,甚至还有几个贴在顶头的天花板上,齐齐看着他。
在稀薄微凉的光线中,暗红一片。
最显眼的,便是中间的花轿,后头还跟着好些纸马。
“糊涂了!花眼了!没有其他人的气息!”说话的正是那个开门的纸人。
随着它话音的落下,从花轿旁边挤出来一个纸人,三两下便飞到温白面前。
温白认得它。
是那个小瓜皮帽。
小瓜皮帽在温白周身绕了一圈,先是挠了挠头,随后嘻嘻笑了一下,一拍手:“没有了!没有了!”
它一转身,在空中飘了个很大的圈,喊道:“上吊!上吊!”
紧接着,所有纸人都跟着喊起来。
那声音又脆又杂,温白听了半天,才听出来它们说的是“上轿”,而不是“上吊”。
温白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意识模糊中,他感觉到腕间一烫。
陆征说过,这是让他别怕的意思。
陆征就在这里,这个认知让温白卸下防备,沉沉睡了过去。
当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轿子里。
温白还来不及从颠簸的晕眩感中彻底醒神,耳边就已经传来熟悉的声音。
还是那群纸人。
它们声音很亮,温白都不用费神去听,便清晰入耳。
它们说
“大王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