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好奇心一下子被挑了起来。
原先他对这小妖怪那很厉害的“爹”没有特别在意,现在倒真想见识一下。
“这是哪家妖怪的幼崽?”温白直接问陆征。
陆征偏头,跟温白耳语了一句。
很轻,林丘和余齐都没听见,却都看见了温白一下子睁大的眼睛,像是不敢置信。
陆征给了他男朋友一点缓冲的时间,随后把人头壶放在茶几上,存了心晾晾这崽子。
他没回答它的话,只道:“先说说,撞过来想做什么。”
人头壶生了会儿闷气,才扭捏地看着温白。
“我就想看看他厉不厉害。”
它顿了下:“他身上一点气势都没有,可纸灯却说他很厉害。”
陆征手指在膝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往沙发上一靠,一手搭在温白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敛着的气息一散。
人头壶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吓人的气息。
从沙发左侧的位置散出来。
那位置……也就是小灯说的很厉害的那个人。
陆征还没到要跟小崽子计较的地步,只是回答它上一个问题,象征性散了一点。
小莲灯比谁都熟悉陆征的气息,灯芯跟着一亮:“厉害叭!”
人头壶“哼”了一声,许久,才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小莲灯扳下一局,高兴得花瓣都扑扑红。
陆征没接两小崽子这茬,看着人头壶,眼皮一撩:“所以现在该做什么?”
人头壶不太懂:“做什么?”
陆征微微坐起身,手从沙发靠背上收了回来,虚压在人头壶敞着的壶口上,点了两下。
随即示意它看向温白的位置:“道歉。”
温白看了陆征一眼:“?”
他没跟这连壳都没破的小幼崽计较,他知道陆征也没有,所以这人现在是……
“怎么了?”温白拉了拉陆征袖子。
陆征语气很淡:“磨磨性子。”
“免得下次再见的时候,被人捉住炖了。”
温白:“欲延欲延欲延……”
但这横冲直撞的性子,不磨磨,倒真的容易被人捉住炖了。
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小妖怪,而是灵兽的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