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闷哼一声,伸手又推了他一下:“不是,我是怕他等会儿找不到我们,会到这边来。”
儿子可是能穿墙的。
陆征撑着手,深深看了温白一眼。
如果不是这人眼神太无辜,他甚至觉得他是存心折腾他的。
陆征抬手下了个结界。
一道带着黑气的金光在房间扫过。
“现在进不来了。”陆征说道。
温白正欲开口问这金光是什么,一阵细风已经从窗台扫过,刚好把那烛火也燃灭。
温白所有没说出来的话被吞没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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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朱雀和谛听,感应到陆征结界的一瞬间,同时抬头,往二楼的位置看了一眼。
“大人?”一旁正端着果盘的钟时宁被吓了一跳,顺着他们的视线,往那边的位置看了一眼,“出什么事了吗大人?还是谁来了?”
怎么突然什么招呼都不打,同时撇过头去,怪吓人的。
谛听顿了下,收回视线:“没事,你去忙吧。”
钟时宁觉得有点奇怪,可又说不上来,最终“哦”了一声,跑开。
只是在往院子外头跑的时候,又转头去看了一眼。
但谛听他们看向的方位比较模糊,钟时宁没注意到二楼的位置。
只有朱雀冷不丁呛了一口风。
刚钟时宁跑过,他也没表现出什么,等人跑出去,才抬头确认了一下。
“我没看错吧,那结界是陆征下的?”
谛听没回答,默认。
朱雀“靠”了一声,压着声音道:“陆征都多少年没下过这结界了?!他这是要防谁?”
他沉思了好片刻。
“这阴司就我一个客人,”朱雀嘶了一口气,“不是要防我吧?”
谛听睨了他一眼:“你算什哪门子客人?”
朱雀:“……”
谛听:“而且防你也用不上这东西。”
朱雀:“…………”
你妈的。
谛听心里想着结界的事,也没理会一旁的朱雀。
二楼的位置,平日只有温白和陆征还有小灯走动,禁制倒是没有,但阴差们轻易也不敢上。
这回他还省了禁制,直接下的结界,防谁可想而知。
谛听打开窗户,把钟时宁喊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