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改刚才的想法,心里暗暗决定,明天他就下一道命令,让士兵们受伤的时候,即使再疼,也不许伤害医生护士一下,否则无论当时有没有痛到失去理智,伤好之后,都要接受军法处置。
他这也是为了让医护人员可以安心救治病患,绝不是徇私。
卢炀轻轻磨牙,至于那个伤害阮眠的士兵,也必须要找出来,等他伤好之后,非得找理由罚他跑个十圈、二十圈不可。
这个他就是徇私。
虽然不讲理,但是他护短,特别护小兔子,跟小兔子有关的事,在他这里都没有道理可讲。卢炀看着阮眠近在咫尺的唇,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不自觉越靠越近。
他的唇慢慢贴上阮眠的,唇上柔软的触感还没来得及感受,外面便忽然出来一声巨大的轰鸣声,阮眠在睡梦中全身一抖,砰的一声吓得变回了垂耳兔。
卢炀的唇落在空中,低头看着怀里的垂耳兔,“……”
海盗必须打!一个都不能留!
阮眠虽然受惊变回原形,却因为太累了,没有醒过来,依旧沉睡着。
卢炀深吸一口气,无奈的把垂耳兔放进兜里,召集所有人过来开会。
刘明虎从听到轰鸣声,就立刻赶了过来,所以他是第一个到的。
他火冒三丈的走进屋,大声道:“这群海盗太狗了,竟然又搞突然袭击,少将,我们这次可不能放过他们。”
卢炀捂住垂耳兔的耳朵,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小声点。”
刘明虎看到他衣服前兜里揣着一只兔子,忍不住瞪大眼睛,笑了起来。
“少将,你从哪弄了只兔子来呀?对了,我听大家说,你把嫂子抱进来了,我怎么没有看到嫂子啊,你把人藏哪里去了?”
他左右看了看,屋子里除了卢炀和那只垂耳兔,就没有其他人了。
卢炀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不答反问:“这次海盗派了多少人来?”
李战跟在刘明虎身后走进来,听到他的话,自然而然的回答道:“一百多人吧,经过我们这么多天的攻打,他们现在就是在垂死挣扎,坚持不了多久。”
刘明虎点头,有些气愤的道:“这群海盗竟然还敢来主动挑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他们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让我们把他们一网打尽。”
李战把手里的文件放到桌子上,对卢炀道:“这次不能让他们跑了。”
“嗯。”卢炀点头,手指不紧不慢地梳理着垂耳兔身上的绒毛,眼睛微微眯了眯,“这次一定要一次性把他们全部收拾干净。”
他一想到刚才到了嘴边的小兔子,就这么溜走了,就想把那些海盗一个个揪出来,每个都暴打一顿。
三个人在没有说话,各自准备着开会的东西,等其他人陆陆续续的都到了,卢炀才宣布会议开始,正式讨论对抗海盗的策略。
大家耳朵里听着卢炀的话,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盯着卢炀前兜里的垂耳兔看。
卢炀肩宽腿长,那身军装穿在他身上,格外的挺括笔直,威严中带着一丝不羁。
白白的垂耳兔睡在卢炀军装的前衣兜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它闭着眼睛睡得正香,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两只小兔爪扒着衣兜。
一群冷硬的军人,目光沉沉的看着垂耳兔,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开会的时候,大家都不自觉降低了声音。
办公室里没有了往日的吵闹,一个个轻声细语的,一点儿也不像往日的大嗓门。
垂耳兔的可爱模样,明明跟卢炀那身军装还有整间屋子里的严肃格格不入,却意外的把整间会议室带得温馨和谐。
卢炀一边分布着任务,一边不时低头摸一摸垂耳兔的小耳朵,唇边挂着淡淡的笑。
有的时候外面传来轰鸣声,垂耳兔受到惊吓,会有醒过来的迹象。
每当这个时候,卢炀唇边的笑就会消失不见,眉头蹙起,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安抚的拍拍垂耳兔,等垂耳兔安稳下来,才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