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裴辙怎么哄,姜昀祺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一角就是不肯抬头。
小脑袋全部埋进臂弯,露出滴血的耳朵尖,还在往下使劲埋,最后耳朵尖也不见了,只剩耳后小片羞红。柔韧雪白的后颈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骨节一点点凸显,臊得骨头都泛粉。
整个人缩成一团,裴辙单臂就能收拢进怀。
姜昀祺已经羞耻地冒烟了。如果头发可以燃烧的话。
裴辙没说话,笑着注视一会,伸出手指去摸埋得严严实实的耳朵尖。
指尖刚触及那一点热烫,姜昀祺就像受惊的奶猫,四肢蜷得更紧,要不是背后有沙发挡着,姜昀祺能蹭到沙发缝里。
裴辙两指夹住姜昀祺耳朵尖不松开,指腹轻轻挠着滚烫耳廓,低哄:“昀祺,裴哥什么都没看见。”
好像耳朵更烫了。
裴辙笑,再一次冠冕堂皇地确认:“你手机收得太快。裴哥只看到前面订单——”
姜昀祺猛抬起头,满面通红,伸出手就去堵裴辙的嘴。
那上面任何一字从裴辙嘴里说出来都能让他羞耻到脚趾蜷起。
裴辙得逞了。
那只夹着耳朵尖的手眨眼勾住姜昀祺后颈,将人推到自己面前,不容片刻逃匿。
水蓝眸子湿得不成样,直直望着裴辙,从上到下写的全是害羞。
裴辙仔仔细细看他,黑眸专注,笑意纯粹,过了会,低头凑近姜昀祺唇边亲了亲:“昀祺长大了。不羞了。”
埋得太久,呼吸局限在膝盖和上身之间,脸颊都有些潮润。
姜昀祺还没从裴辙的话里反应过来,裴辙就微微侧头,撬开了他的嘴唇。
是一个和以前都不一样的吻。
有些sè • qíng。
舌尖试探勾缠,唇瓣柔情四溢地含吮,很慢很慢。像是跟着呼吸的频率,这样就更慢了。
因为姜昀祺早就忘了呼吸。
环抱着双腿的手在裴辙单膝跪上沙发沿,一膝一膝靠近,俯身贴近自己的时候渐渐打开。
姜昀祺先是往下攥住自己的裤脚,仰头承受漫长得近乎磨人的亲吻。
后来,手心全是汗,裤脚都攥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