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辙好整以暇瞧他,淡淡道:“不是大了不要红包了吗。”
姜昀祺默默叹气,撅嘴又去亲裴辙嘴唇:“不大。”
裴辙看着他,没张嘴。
姜昀祺红着脸讲道理:“昨天还是裴哥的宝宝,怎么可能今天就长大。”
昨天在床上,裴辙亲着他的眼皮叫他宝宝。后来姜昀祺抽筋,裴辙一边哄他一边贴耳叫他宝宝。姜昀祺害羞得全身都紧绷绷。
裴辙嘴角笑意浮现,没说话,但伸手扶住姜昀祺侧腰,一点点摩挲。
姜昀祺直起身贴近,圆润鼻尖蹭了蹭裴辙鼻梁,水蓝眸子一览无余地望进裴辙漆黑眼底:“裴哥的宝宝没有红包吗?那裴哥的宝贝呢?”
“宝贝也没有吗?”姜昀祺不大高兴的样子。
裴辙低低笑了好几声,半晌注视姜昀祺道:“宝贝和宝宝都有。昀祺没有。”
话音落下,姜昀祺睁大眼,一口气堵嗓子差点气昏过去,作势就要爬开,气鼓鼓的:“昀祺什么都没有?!”
裴辙一把将人从背后搂进怀里,轻轻拍了下姜昀祺小屁股:“昀祺有裴哥。裴哥是昀祺的。”
一时间,姜昀祺竟不知道是有红包好,还是有裴辙好。
裴辙看出姜昀祺的犹豫,好气又好笑。
姜昀祺背靠裴辙怀里,慢慢得出一个公式:红包是裴哥给的,有裴哥等于有红包,没差。于是心满意足扭头去亲裴辙。
本来说好早点睡,后来姜昀祺被裴辙按在怀里小幅度操,叫得跟小奶猫似的,裴辙想放过的理智一点点被叫没,一直弄到后半夜。
所幸弄得不是和前晚一样剧烈,姜昀祺吃饱之后睡得沉。清晨被裴辙叫醒的时候,脑子空空,并不十分疲惫,就是腿还有些麻。
姜昀祺被抱着去洗漱,裴辙看着他刷牙。
姜昀祺一边闭着眼刷一边问裴辙几点了,来不来得及。
裴辙说还早,来得及。
姜昀祺一下一下点头,刷的途中打哈欠,要不是裴辙看着,差点把牙膏沫吞下去。
上了飞机一路睡到罗马。
气温比巴黎高些。姜昀祺下飞机就把短羽绒敞开,没两秒,又在裴辙眼神审视下把拉链拉到中间。
离开了巴黎的阴雨绵绵,罗马随处可见的伞状松树倒透出些许热带意味。日光不是很强烈,去公寓路上还下了小阵太阳雨。比起巴黎平整宽阔的道路,罗马就显得弯弯绕绕。黑色小方块石砖铺就的路面,姜昀祺一开始还觉得好玩,雨水湿漉漉,黑色方块干净又纯粹。